一行人出了城去十余里外,就看见依着地势建有三座石堡,这三座石堡相互依托,互为犄角,拱卫着灵州城。王冲虽然不懂军事,但见这石堡俱是依险而建,尤其是当中一座,背河而建,据河上木桥而守,不破石堡就无法过河攻击灵州,不由大加赞叹。
丁有谓为王冲和冯裳介绍道:“这当中石堡名为柳林堡,左边的那座是枫林堡,右边是桐林堡,柳林堡驻兵五百,枫林堡和桐林堡各驻兵三百,拱卫灵州。”
冯裳说道:“三座边堡地形险要,可军力还是少了些,若是乌兰人大举来犯,仅凭这数百人又能坚持多久?”
丁有谓无奈道:“平日常来骚扰的多是乌兰大王子的人马,人数多不过千,倒也足够。若是大军来犯,也只能给灵州城示警罢了。我多次请求在城外再筑几座边堡,奈何那胡守备只是不肯。”
冯裳无奈道:“纵有忠义之士,奈何朝堂之上多是奸佞之徒。”
王冲又说道:“我看这三座石堡地势险要,即便不增建边堡,能把这三座石堡连成一体也是可行的。”
丁有谓眼露赞赏之色,“王冲兄弟所言甚是,我已经筹备了几年,奈何胡守备不肯多拔钱粮,我只能从兄弟们的嘴里节省出一部分,也修建了些边墙,只是不成体系。你看,那些就是。”
顺着他的手指处看去,果然有些连墙从枫林堡和桐林堡延伸出来,俱是青石垒砌,十分得坚固,不过长度甚短,未能把三座边堡连在一起。
“如果能把三座边堡连在一起,则灵州城外边防自成体系,堡内守兵可以通过边墙调度,当然是好事,不过现在看来来不及了。”丁有谓脸色黯淡。“如果真如两位所言,乌兰这次倾国来犯,我计划把枫林堡和桐林堡的守军撤至柳林堡,守住河上木桥,不知两位觉得怎样?”
“嗯,我觉得可以,不过那两座边堡也不能轻易放弃,可以坚守一阵再说。我认为乌兰人这次南下,一定会先派出小股部队先行试探,我们可以依托三座边堡给予他们打击后再合兵至柳林堡。”王冲说道。
“王冲兄弟所言正合我意。”
三人回到柳林堡后,丁有谓便开始大力整顿边防,一切都为实战作着准备。他唤来了营中的军需官,命令他再到灵州去催一批军械,特别是弓矢弩箭这些守城利器,越多越好。
军需官见有外人在场,面有难色地说道:“大人,下官连日一直在催促这些军械,但城中一直推说尚未运来,迟迟不予发放。”
丁有谓怒道:“什么没有运来,还不是被胡守备私自卖给了乌兰人。这样,你多带着弟兄,给我盯在军械库门口,只要有军械运出,不管是什么,抢也要给我抢来。没有兵器铠甲,我让兄弟们拿什么打仗?难不成用命来填吗?”
军需官领命出去后,丁有谓恨意难平,“眼看战乱要起,这些人还在大肆贪腐卖国,哎!此战胜负尚不可知啊!”
王冲说道:“丁大人一心为国,手下弟兄也都是忠勇之士,国家有此栋梁,足可一战。”
一句话激起了丁有谓的百战雄心,他手握剑柄说道:“我在边关十余处年,大小数十战,身上被伤无数。今日之战,胜则胜矣,不胜则以满腔热血报国,死得其所!”
虽然灵州方面守备怠懈,但这三座边堡经丁有谓连日的整顿,秣马厉兵,已经是严阵以待。城外居住的百姓见情况不妙,纷纷迁入了城内,灵州城内倒是派人来询问过,丁有谓回答说城外发现的乌兰人的游骑,为防万一加强守备。来人勉励了丁有谓一番,便没了下文。
不过数日之后,乌兰人的游骑真的来了,连着几日都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乌兰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