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稍停,乌兰人也在积蓄力量,准备发动下一波进攻,城上守军也在积极调动,更多的盾牌被运上城头。这时一名敌将在十几名亲兵的护从下靠近城头大声喝道:“兀那南朝官佐听着,我便是铁矢延布。我乌兰大军不日即将南下,你识时务的,早点开城纳降,我饶你们不死,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完他张弓搭箭向着丁有谓便是一箭。同时狂笑道:“你杀我信使,怎能有来无往?你也接我一箭!”
“大人小心!”一名亲兵举起盾牌护在丁有谓身前。可这枝箭来势凶猛,不仅射穿了盾牌,还连人带盾钉在一处。丁有谓忙使人来救,但这枝箭深深锥入那名亲兵心肺之间,眼看是不活了。
城上众人皆是大骇,试问如此神射,天下有几人当得?
“延布?铁矢延布?难道今日乌兰人的统兵大将竟是延布吗?”丁有谓也惊道。
“回禀大人,应该正是号称乌兰第一勇士的延布,大人请看,这是他的箭。”一名亲兵拔下了那枝铁箭呈给了丁有谓。
“不错,果然是他。只有铁矢延布才射得动这铁箭。”这枝箭浑身用镔铁打造,就连箭羽也是镔铁铸就。
“延布?丁大哥,你说城下这人就是延布?”王冲一听延布这个名字,顿时双眼赤红。
“是的,今日乌兰人统兵的正是乌兰第一勇士延布。”
“好!我还道寻他不易,没想到他倒送上门来。丁大哥稍待,我去会会他。”
王冲本欲取剑,却顺手捞出柄三尖两刃长刀来。他单手持刀跳下城头,直向乌兰军阵掠去。
丁有谓吃了一惊,“兄弟,不可只身犯险!”这边冯裳对他略略说了下札图的恩怨,丁有谓这才明白,忙传令道:“城上所有弓弩手准备,城下备马,王冲兄弟若有不利,我等立即出城接应。”
王冲跳下城头,单手拖着长刀,向乌兰军阵一步步走去,刀尖拖在沙石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哪个是延布,快快出来受死!”
乌兰骑兵见从城上跳上一人,居然要与延布对诀,不禁全都蔑笑起来,“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痴汉,快快回去可饶你不死。”
这边早己有人飞报与延布,延布也看到了王冲,微微一笑道:“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来人,取我的长刀来,既然他一心求死,我赏他一死便是。”
他身后一个穿布袍的人却面露惊异之色,“这个人不正是王冲吗?我摩都教苦寻他多年都不见踪迹,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延布大人且慢。”他开口拦住了延布。“此人正是我教苦寻不得的王冲。此人精通道法,延布大人一时不慎,恐着了他的道儿,还是由我先去挡他一挡。”
这人说完,又吩咐手下,“马上传信回去,就说这里发现了王冲,请教内加强派人手马上赶过来。”
不由延布分说,他催马出阵,“哈哈哈!王冲,原来这十几年间你躲在了这里,真是踏破铁鞋啊!”
王冲面无表情,“你是延布吗?”
“老夫当然不是,老夫乃摩都教万字外堂左护法孔尘。”
“既然你不是延布,就与我滚一边去,我要的是延布的狗命。”
孔尘大怒,“王冲,你不要出口伤人,你是我摩都教捉拿的重犯,今日碰在老夫手里,还敢嚣张吗?”
“既然你要寻死,我就如了你的愿。”王冲一提三尖两刃刀,当头便向孔尘劈下。
孔尘一声冷笑,“当你是个什么人物,原来也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莽夫。”他不慌不忙地用手一指,一柄飞叉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