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只略一回礼,便大咧咧坐下道:“事前闻得王冲那妖人现身柳林堡,不瞒殿下和国师,此人乃我教一直捉拿未果之人,当然,协助殿下大军破城也是我等份内之事,不知殿下如今可有破城之计?”
大王子道:“**师未到之时,我与国师已然商议过,堡内守军不足为虑,只那王冲妖法厉害,如果**师能擒住王冲,我大军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查敏朵也笑道:“如今我军己准备停当,只等**师前来助阵,今日为**师接风洗尘,明日一战定克全功。”
“哦?不知殿下与国师定下何等良策,能有如此信心?”
“嘿嘿!”大王子阴笑两声,“南人道我乌兰人只能骑马射箭,,明日一战,我便要全城守军自投罗网。”
第二天天还未亮,城头守军便慌忙来报丁有谓,“巡检大人,乌兰人一队人马往河边去了。”
“往河边去了?可看清他们要干什么?”丁有谓一面披挂铠甲,一面急问。
“看样子,他们是要渡河。”
“渡河?”丁有谓的头顿时“嗡”得一下。柳林堡的地势全在于当面守住了河面上唯一的一座木桥,若要正面攻击灵州,非得夺取木桥不可,但若乌兰人舍木桥过河,据守柳林堡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快,随我上城!”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队的乌兰人正拉着很多木排往河边去。河岸上还有许多木排已经被连接在了一起。
丁有谓倒吸了口冷气,“他们这是要搭浮桥过河了。”如此一来,乌兰骑兵可长驱直入到灵州城下,杀灵州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而柳林堡也必将陷入四面重围。
“快!马上派人到灵州示警,要他们马上关闭城门,作好应战准备。点齐人马,随我杀出城去,不能让他们在河上搭建浮桥。”
“大人,不可,乌兰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搭建浮桥,又岂会没有准备?说不定他们的伏兵正张开了口袋等着我们呢?”
“这?”丁有谓一时犯难,的确有这种可能,堡内守军本就不善野战,若在城外中了埋伏,定然是全军覆灭的下场。但若眼瞅着乌兰人搭好浮桥,柳林堡也守不住,灵州城也将处于危险之中。
这时王冲和冯裳也赶到了城头,见此情况,王冲说道:“丁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大人选百名精壮敢死之士,多带引火之物,出城后将乌兰人的木排焚毁,我军主力在城上来阵以待,以防敌军趁机来犯。”
丁有谓道:“此计固然不错,只是这百名绝死之士必无生还,我心实是不忍。”
王冲又说道:“我可随他们一同出城,速战速决,尽量保护他们,能多一人回来也是好的。”
“这?”丁有谓还在迟疑,王冲又道:“大人,不能再迟疑不决了,等乌兰人的浮桥搭好了,一切都晚了。”
“好,就依王冲兄弟!”
百名绝死之士很快选好,丁有谓望着眼前这群年轻的面孔,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庞上停留着,良久,突然躬身一拜。
冯裳把飞梭交给了王冲,嘱咐他道:“见机行事,若事不可取就不要强求。”
王冲点头道:“我有分寸。”
丁有谓集中了堡内所有马匹,勉强为这百名死士配齐了战马,送他们由后城悄悄出城,悄无声息向河边杀去。
乌兰人当然不会没有准备,外围的骑兵早早发现了他们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