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提拖着陈纪到了帐外,一顿皮鞭伺候下来,打得陈纪开始的时候还哭爹喊娘地乱叫,后来就没了声音。一名侍卫进帐回禀道:“殿下,不能再打了,再打那小子就被打死了。”
高阳皱眉道:“真是没用,找辆板车把他送回去,对陈家的人说,这是对陈纪欺压良善的惩罚,要他在家里好好悔改,不得出门。”
侍卫领命押送陈纪回家。高阳又命令道:“那名城防军军官也不必审了,他与陈纪是一丘之貉,着即革去他的职务,永不叙用,茶馆的损失由他负责赔偿。”
管事千恩万谢地出帐去了,高阳公主看向王冲说道:“我这样处理,可还公道吗?”
王冲向她拱了拱手,“殿下英明,这样处理当然最公道不过。”
“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回禀殿下,我叫王冲,这位是冯裳冯姑娘,我们由灵州随丁有谓丁大人而来,丁大人有重要军情要向朝廷禀报。”
“灵州?”高阳大感兴趣,“你是从灵州来的?那灵州现在的情形如何?我己见了军报,知道乌兰人已经大举南下了。”
她见王冲还在那里站着,忙吩咐道:“快摆椅子来,我要听王先生讲讲灵州的事情。”
王冲心中一振,如果能把灵州的情况告诉公主,这就等于一下把事情捅到了朝廷高层,能省丁有谓不少的事。于是他就把灵州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柳眉倒竖,“王先生,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丁有谓就在王泽的府上,公主如有疑问,传他前来一问便知。”
“这个丁有谓,我是知道的,看来这事是不会假了。我定会禀明父皇,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冯裳说道;“殿下,那个胡守备的背后,焉知没有人与他撑腰?不然给他天大的胆子,他又岂敢如此胡作非为?这事还要一一查明才是。眼下紧要的是要立即出兵挡住乌兰大军,若任由他们一味烧杀抢掠,这天下百姓就要遭殃了。”
高阳公主点头道:“冯姑娘说得好,我回城后就立即进宫,向父皇禀明一切。”
谈论间,王冲忽然问道:“殿下,适才见你一听谢锦风这个名字似乎甚为恼怒,不知是因为什么?”
高阳公主一听,脸上又闪过一丝羞怒,“谢锦风,是户部尚书谢易恩的大公子,父皇有意招他为驸马都尉,只是此人比那陈纪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个膏粱纨绔子弟。”
一直静侍在高阳身后的雅莉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讶色,她不明白公主殿下怎会把最烦心的事说与这两个刚刚相识的外人。
高阳公主换了个话题,“在城里那名城防军军官说王先生是妖人,而且王冲与冯姑娘能在灵州协助丁有谓守城,还能护送他从战乱中来到京师,想来必是有着大神通的人吧。”
王冲谦道:“哪里,公主殿下过奖了,其实我并没有多**力,只是对付那些地痞无赖尚能自保而已。”
“王先生不必谦虚,没有高强的本领,怎能在江湖自如行走?想那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定然也是快活得很,如果能出去这里,真想到外面去走走看看。”
冯裳笑道:“殿下贵为金枝玉叶,又是何等的富贵逼人,又何必羡慕我们这样的江湖飘泊生活呢?却不知江湖恩仇,儿女情长,更多的时候也是一种无奈,很多时候,也并不能随心所欲,如了自己的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