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南也冷笑道:“谈何容易,朝廷虽糜烂,然天命仍嘱意于周,又岂可逆天而动?”
江彬大笑,“陈大人,天命一说本属虚妄,纵有天命,我圣教教主乃当世之神人,修为神通世人莫测,逆天改命又有何难?”
陈兴南道;“此事不易,且容我再思。两位远来,且早早歇息,我们改日再议。”
江彬与大掌柜下去后,陈兴南心里却掀起了波澜。逆天改命,黄袍加身正是他一直苦求的结果,长期以来他也在暗中布置着一切,但要他毅然决断,一朝起事,却又犹豫起来,陈兴南并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只是大掌柜和江彬的突然到来,让他一直在问自己两个问题:乌兰人可靠、可信吗?我准备好了吗?
高阳公主入宫以后,王冲与冯裳便到王泽府上去找丁有谓,他要把这一天来的事情告诉丁有谓,有了高阳公主插手,相信这件案子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他们兴冲冲地来到王泽府上时,却被府上的管家告诉说丁有谓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昨天我们一起来的这里,他怎么会好好一个人就走了?他没说要去哪里吗?”这位管家昨天也是见过的,王冲便问道。
“这个?”管家支支吾吾,见左右没人,悄悄说道:“昨天晚上大理寺来人把丁大人押走了,现在可能关在大理寺的牢里。”
“押走了?”这个消息让王冲和冯裳很是惊异。“为什么?丁大人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私卖军械,里通乌兰,作战不利,以致灵州失陷。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两位还是到大理寺问问清楚吧。”
“那王泽王大人呢?王大人是知道真实情况的,他怎么没有据理力争,就让人带走丁大人呢?”
“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两位还是去大理寺问问吧。”
两人又匆匆赶到大理寺,却连门也进不去,大理寺只说要与刑部和兵部共同审理此案,外人一律不得探视。
两人怏怏地回到了公主府,等高阳公主一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她。
高阳公主也奇怪,“灵州守备是胡用能,丁有谓只是个小小巡检,灵州失守怎么能算到他的头上?”
王冲也说道:“是啊,私卖军械,里通乌兰,作战不利的人分明是胡用能。丁大人一直在柳林堡作战杀敌,怎么能如此诬陷于他?”
冯裳说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灵州失陷非同小可,朝廷是一定要问责的,所以那些人就把罪责推到丁大人头上了。”
王冲又说道:“即便如此,我们昨天才到的京城,晚是就把丁大人抓了进去,他们的消息又怎会如此灵通?”
高阳公主冷笑道:“事情是明摆着的,他们一定是事先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只等着你们来京了,这里有两个人最为关键,一个是那灵州守备胡用能,一个就是那御史大夫王泽。”
她随即吩咐手下:“去找那个胡用能,找到后立刻带他来见我。”
然后她又向王冲和冯裳说道:“不必着急,既然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必能够给丁有谓丁大人一个清白。”
王冲和冯裳略放下心来,冯裳又说道:“丁大人在大理寺牢里,殿下可使人关照一下,不要让丁大人受苦才是。”
“这个我自然省得,我送个贴子给我皇弟荣亲王,大理寺丞是他的人,要他交待一下便是了。”
王冲又问起今日朝堂上的事来,他一提还罢,一提起来高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