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丁大人的人一定是胡守备和他背后的人,说不定那个王泽也脱不了干系。”
“不如我们夜里去探一下王泽,看他那里有什么动静,你看怎样?”
“好啊,总比在这里干等着要强,我也觉得这个王泽有些不干净。”
说定了夜探王泽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主要还是两人修炼上的事。王冲突破金丹后,冯裳还停留在筑基期,虽己隐隐迈入突破金丹的门槛,但一直无法突破。王冲在前世记忆里找了部适合冯裳修习的功法给她,在这个乱世之秋,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后的保障。
入夜后,两人跳上屋顶,认准王泽府上方向,一路飞腾跳跃而去。以二人功力行此勾当,自然迅捷无比,且不虞被人发现。
循着王泽的气息,王冲的神识牢牢锁住了他,两人不费力就来到子王泽的书房顶上。王冲轻轻揭去屋顶瓦片向下瞧去,只见王泽正独坐在书案后,提笔在写着什么,写了几个字把纸团了扔在地上,想了又想后重新铺开纸,想写又无法落笔,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好半晌,王泽重重地搁下了笔,叹口气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着。
王冲与冯裳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这位王大人,究竟在犯什么难呢?
这时一名妇人端了参茶进来,见王泽愁容满面的样子,便劝道:“老爷,夜己深了,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喝了这参茶早早安歇了吧。”
“唉!我哪里睡得着,我这心里委实难以决断啊。”
“是因为丁有谓的事吗?这事倒怪不得老爷,人家大理寺正经办案,从府上提走了人原也没什么不对,老爷不必太过自责。”
“话虽如此,有谓毕竟是我的门生,从我府上把人带走,这要别人怎么看我?而且我相信这案子必有隐情,有谓此番是凶多吉少啊。”
“可那又怎样?陈府管家不是已经来下过贴子了吗?如今这朝堂之上文武公卿,不是陈党就是谢党,老爷若是逆了陈府的意思。只怕日后祸事就要上门了。”
“夫人啊!你眼里只看到了陈党谢党,可朝堂上高坐的可是今上,我身为大周臣子,不能公忠体国为今上分忧也就罢了,难道也要行那贪赃枉法之事,与奸党蝇营狗苟?”
那妇人冷笑道:“老爷一心公忠体国,自然是我大周的忠臣,可陈家怎么办?陈家权势熏天,我们这一家老小怕是要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丁有谓又坐回到书案后,“所以我才难以决断,到底要不要上这份奏章。”
那妇人忙上前扯去了案上纸笔,“老爷,这可是取祸之道啊,万万不可!”
“唉,只有委屈了有谓了。”
听到此处,两人已然明白,这王泽定然是受了陈兴南的收买和胁迫,不敢为丁有谓申张正义。枉那丁有谓还如此信任他这位老恩师,一到京城就寻了来。
冯裳轻声道:“不如我们再去陈府探巡一番。”
王冲点点头,“也好,说不得会有更大的收获。”
他又把瓦片轻轻盖上,两人贴着屋顶往陈府飞去。
此时夜色己深,街上已然宵禁。可巡街的兵丁谁也看不到有两个身影紧贴着重重屋檐飞掠,直向陈兴南府上而去。这陈府又是另一番光景,单府邸面积就比王泽大了数倍,规制也更为高级,这陈兴南还有一等将军的爵位,这座将军自然也更加富丽阔大,比起郡王府也不遑多让。
整座陈府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