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风吃这一吓,不住地催促众人快走,出了林子来到山脚下,他便不再向前走了,而是吩咐就在山下扎营。
陆陆续续地,从林子外面不断地有马队到来,原来谢锦风的屠龙队伍远不止眼前这些人,后续的马队络绎不绝,马背上驼着的东西也令王冲意想不到,谢锦风像是把尚书府里的珍玩全都搬了过来,好像不是来屠龙,而是要建筑宫殿一样。他的大帐美轮美奂,帐内美女莺莺燕燕把他拥在中间,各种美酒美食已经流水一样送了进去。
先前消失了那头银色巨狼又悄悄冒了出来,它也一直在盯着谢锦风的营寨。
“这些人不是来这里游玩的,我要报告大王去。”这头狼突然直立而起,变成了个狼首人身的怪物,重新消失了密林深处。
谢锦风的大帐固然奢华,整座营盘扎得确也规矩严实。营盘外挖了深沟,立起了栅栏,还洒了蛇药,而且已经有人在埋锅造饭,营外也安排了人马巡哨。
这位谢公子想必也知道,这么大一座铁架山,要找到飞龙大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这些事自有手下人费心,而他是纯粹把这趟差事当成了野游。
王冲还注意到,佐伊与她带来的那些人独自扎了帐篷,并没有与其他人共处,这又让王冲不由得思索她来这里的目的,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过他大致可以肯定佐伊并不是来对付他的,她与冥河老祖也不太可能知道他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锦风的大帐里灯火通明,见这里一时无事,王冲便离开这里上了山去。
晴空之上升起了团明月,寰宇澄清,夜空如碧。王冲一气上了山巅,更见天色如洗,月光如练。他不由想起在上清观下山前的那一夜,也是同样的月色晴空,上清祖师亲授道法,而如今己过去多年,莽云山里的那座小道观,现在又是怎么的模样呢?
上清祖师的道法自是仙法无疑,王冲就是修习了上清雷法才有今日金丹大成,但上清雷法仍有最后一段法诀让他不明白:若彼身为雷池,雷之道如利剑龙蛇,一日阴阳分、辟五行,一或为千万不可数也…天之不存,雷消入神,外邪不可夺。
他一面信步走着,一面喃喃念着这几话,手中还比划着。忽然有人赞道:“好个外邪不可夺,真是好法!”
王冲一惊,居然有人到了近旁,他却没有查觉。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黑髯道人,手捻胡须下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适才偶听得道友两句道法,真真精辟高深,令人忘俗,不觉赞出声来,道友莫怪。”
王冲拱了拱手,“哪里,在下一时不懂这几句法诀含义,所以一时失神,不觉念出声来。道长若能为在下解惑,还请赐教。”
“呵呵,道友若不介意,可将这段法诀再述一遍。”
“自然可以。”王冲把最后这段法诀又背诵了一遍,望着那人道:“道长可知这是何意?”
“道友修习的应该是道法中的雷法吧。这雷法在道家诸术中最是刚猛,慑服妖魔也最是犀利。然外魔易服,心魔难禁。”
这位道长修为确是高深,不仅与王冲细细讲述了这段法诀,还讲了许多道家修炼的外相内因,令王冲受益非浅,两人于月下盘坐论道,不觉东方己白。
王冲恭恭敬敬起身,向这道长一揖,“在下王冲,今日得道长传道解惑,心中感激不尽,不知道长高姓大名可否赐告。”
那道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