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岭上并没有金色的梧桐,而且连其它的树木也一概没有,只生长着些灌木杂树,山岭也并不甚高。左路大军扎营在金梧岭上,高阳公主命人一面探听桓州如今的情势,一面派人联络中军,请罗烈尽快与自己会合。
这几日陈兴南甚少出府,这几日军机处的政事他都是在府中处理,陈兴南下了严令,凡是讨伐大军的军情奏报,必须第一时间送入陈府,他也在焦急关注着三路大军的动向。
而左路大军扎营金梧岭的奏报送到,陈兴南多日不曾舒展的眉头展开了,他把奏报撂在桌上,冷笑道:“这雏儿就是个雏儿,以为带了几天兵就能行军打仗了?真是笑话,老子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时候,还没你呢。”
他随即吩咐下人把大掌柜请到这里来,把奏报推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大掌柜接过奏报细细地看了一遍,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位公主殿下真是很会统兵啊!”
陈兴南说道:“就这样吧,你也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罗烈接到了高阳公主的军情通报,忙伏在地图上看了半天,不由大惊道:“快来人,马上联系左路人马,立刻从金梧岭上撤下来。”
此时高阳公主正领着众将在营内巡视,有人上前奏道:“殿下,我军驻于岭上,态势固然有利,然金梧岭上无水,水源远在岭下。一旦乌兰大军断了我军水源,如何是好?”
高阳公主微笑道:“此事诸君无需多虑,我己有计较。”
她示意聂和彬为诸将解惑,聂和彬也当仁不让,上前道:“诸位将军,金梧岭下只有一条小河可供取水,诸君所虑原在情理之中,公主殿下早己派了一支人马于岭下扎营守住了水源,这样不仅取水无虞,而且两支人马互为犄角,上下呼应,纵使乌兰胡儿十万大军来攻,又岂奈我何?”
聂和彬穿着件锦袍,面色如玉,指点岭上各处无不头头是道,气度潇洒,与高阳公主并立一处,真是一对璧人,诸将无不拜服。
冯裳静静地立在一旁却没有说话,她一直感觉高阳公主自从带着这位聂和彬聂修士出征以后,好像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虽然众将都对屯兵金梧岭提出异议,但高阳公主和聂和彬的解释却又可以说完美。冯裳内心料定这些计划都是聂和彬献上来的,而且深得公主赞赏,但她的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不妥。
“也许是修道者内心天生的敏感吧。”冯裳这样想道。看着高阳公主与聂和彬亲密无间的样子,冯裳不由得想起王冲来,也不知道他铁架山一行是否顺利,现在又在哪里,没有王冲在这里,冯裳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乌兰大国师查敏朵看到了天都城传回的密报如获至宝,他立即拿着这份密报去见大王子。
“殿下,殿下!恭喜殿下此番要立不世之功了!”查敏朵一入大帐就高声叫道。
“国师请坐,是什么事情让国师如何忘形呢?”大王子请查敏朵坐下后微笑问道。
“殿下请看,这是天都城发回来的。”查敏朵把手上的密报递给了大王子。
大王子看后也激动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属实吗?”
“刚刚传回来的,我己命人前往金梧岭查探,应该不假。”
“太好了,这高阳公主率左路大军轻兵冒进,正是建功良机。国师,你可有什么计较?”
查敏朵早己成竹在胸,“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