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于是传了王冲炼神法门,又说道:“坚持不缀,短日期必有所成。”
她正等离去,王冲却又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娘娘可否见告?”
“你还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信仰念力于我等这苦修之人甚是重要,娘娘如今已是天神级别,又为何要这念力来逆天改命?”
云霄听罢不由倒竖了柳眉。“你休要再提那天神。当年封神之战,我截教同人多有上榜,而天庭却是被阐教把持,我教中人不仅修为再无寸进,也多受排挤打压,就连我师尊也被师祖带回思过。阐教势大,可我道家却日渐衰微。我三姐妹上榜封神,却封得个司厕之神,为天下笑柄,如此天命,如何不改?”
王冲却想道:“盘古曾嘱我调和阐截,光我道门,此事也正合他老人家本意,却是做得。”当下便说道;“原来如此,我必会助娘娘一臂之力,就改一改这天命,且看会是如何。”
云霄听他说得豪爽,心里也极是欢喜,“你且好生修炼,不要懈怠,功成之日,我再来寻你。还有,这面皂牙旗你可拿去,此旗可蒙蔽天机,你作事会方便许多。”
云霄又传了他皂牙旗祭炼之法,这才驾云飞去。
王冲得了这修炼之法,也不再去阳城,就在此处寻了个僻静所在,在山间开出石室,又在外面搭了座草庐,一人开始冲击大乘期。
云霄所授道法固然神妙,但修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先是以身化作雷池,是要把周身各大经脉穴位全部锁住,再以雷法运行周身每处穴窍均有雷霆住持,其中痛楚,等若用雷霆淬体,旁人自是难以体会。
王冲咬牙坚持,这便如同当初他在荒岛的海底练剑,海中水压巨大,也曾压得他全身骨骼咯吱作响,几欲裂开,唯有咬牙坚持,默默忍受,才有后来的脱胎换骨。
虽有这千般苦难,每每想起冯裳,却觉又有所值。那四海商行的穆人和原不过是乘人之危。与他成亲必不是阿裳本意,我只要三年内成就大乘,若有逆我者,一概轰杀了事,总之要阿裳顺了心意便是。
他白日搬运道法,晚间便于草庐中静坐观看周天星辰运行。小时曾听谢道人说过,这天上的一颗星,就是地上的一个人。王冲抬头望天,“师傅,这天上哪一颗星是你?又是哪颗星是我呢?这里的天空与家乡是不是同一片天空?道法越深,王冲越觉得天地之间天机难测,也唯有在这星空之下,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王冲不知咬牙坚持了多少时日,身化雷池终于练成,道法运转之下,周围百余里电光火蛇大作,雷霆怒吼,王冲身体消失化为一团银色雷云,那雷云里密密麻麻尽是闪电雷龙,令人望而生畏。
下一步就是用这雷电之力淬炼元神了,,王冲元神已得冥王权利加持,已经壮大圆满无比,仆一入这雷池,也差点当场晕厥。
淬炼元神的痛苦比起身化雷池又不知强了多少倍,王冲一刹时便有放弃的想法,“这哪里是修炼,分明是自残。”
雷霆之力至阳至刚,区区阴神一入雷池,立即遭到天地毁灭之力,那一刻王冲感觉自己的元神便如风中之烛,随时都会熄灭,又感觉像自己小时在河中玩耍,别人随便涌起的浪花都能把自己淹没。
苦苦支撑着,王冲只在雷池边缘,一旦承受不住时,他就准备随时跳出雷池。
天黑的时候,王冲收了道法化为原身回到了草庐。草庐内有他新割的青草做的蒲团,还散发着脉脉的青草香气,他坐在蒲团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