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罗鬼帝忍着巨痛强笑道:“别!别!,我当然是要活,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知道你想带走那个红衣服的女子,我给你就是了。”
王冲到他跟前用手握住斧柄。“你是如何捉住怛怛的,都对她什么?给我老实说。”
“是我手下姬妾无意中遇到她的,当日她正满山游荡,说是要找王冲,想必就是阁下了。只因她是天生灵体,就被捉来献给了我,我也就纳她为姬妾了,我可没怎么为难她,对她也还是不错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王冲强忍怒火,“那她现在又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她已经跑了,她偷了我一部《血神照经》,我也正四处找她。”
王冲沉声道:“找她?找到她是不是要杀了她?”
“不,不,不敢,我要是知道她是你的人,怎么也不敢招惹她。”
“你可有她的什么线索?”
“没有,她也知道我要找她,应该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王冲冷冰冰的眼睛直盯着娑罗鬼帝,“知道你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
娑罗鬼帝不禁打了个哆嗦。“别杀我,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可告诉你,我师兄就是万象魔宫的主人,又是摩都教的副教主,你若是杀了我,他绝不会肯与干休的。”
王冲这时在想,是先去探查万象魔宫还是先去找怛怛?不如先去找怛怛,反正冥界公主已被关押了多日,再晚几天也不误什么,倒是怛怛,这鬼帝的手下一定也在四处找她,若是再被他们抓到,怛怛免不了又要吃苦。
趁他正在思虑,娑罗鬼帝突然炸成一团黑气,望风便逃。
王冲冷冷一笑,随手祭出了皂牙旗。皂牙旗就势一卷,已把娑罗鬼帝卷了个结实。
娑罗鬼帝在旗内大叫,“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师兄放不过你。”
王冲把皂牙旗拿在手里,“你师兄来了又如何?不要以为我会怕他。至于你的死活,等找到了怛怛,再由她来发落你。”
他收好皂牙旗,返身落下地面。这天下之大,又到哪里去找怛怛?娑罗鬼帝说过,怛怛偷了他一部《血神照经》,她若是按此经修炼,必是要去那荒山野外,阴气极重的地方,我先到这种地方去找找看吧。
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像这样漫无头绪地去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王冲独自跋涉在荒山野岭间,心中却无数次想着当日怛怛也是这般一人辛苦地到处寻找自己,慢慢也竟生出几许温柔来,那个曾与他携手同游古镇的女孩儿,不意竟为他忍受了这般痛楚,还被鬼帝捉去受尽侮辱。想到这里,王冲的心就一阵阵揪痛。“怛怛,走遍天涯,我也要找着你!”
这日眼看前面有座小镇,远远地看去却没有人气。王冲正要进镇去询问一番,忽然间狂风大作,几欲迷眼。王冲心里蹊跷,“这风来得有古怪,且看看风后会有什么。”正巧路边有座草亭,王冲便进亭暂避下风头。
“借光,借光!”一群莽汉也躲风头,挤进了草亭里。王冲向一边让了让,却见这群莽汉个个蓬头垢面,面目狰狞,望之绝非好人。
“这风来得真是突然,好好地刮得人睁不开眼,耽搁了好好的生意,真是晦气。”
这群人横七竖八地坐地草亭地上,口中抱怨着,又有人脱了鞋揉着脚趾,弄得草亭里乌烟瘴气。
有人向王冲问道:“喂,小子,面生得很啊,外乡人吧。”
王冲淡淡说道:“我是路过这里寻亲的。”
“寻亲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