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风在上面也没看清这壮汉究竟怎样忽然倒地不起的,他一下站起身来,“究竟怎样?为何倒地不起了?”
冯裳却是看了个明白,心里只是暗笑王冲装傻。
有人匆匆到了场下,察看了那壮汉的伤势,说道:“他左胸肋骨断了,目前已无法再战,这一场是他输了。”
谢锦风气得一下坐在椅上,“算你小子这次好运气。”
王冲高兴得向冯裳喊道:“别忘了要他一张银票,十万金子呢。”
谢锦风招来名手下,又附耳低语了几句,才走到前面问王冲道:“小子,你别得意,可还有力气再战吗?”
王冲一耸肩膀,“你要战便战好了。”
“好,果然有胆量!”
不多时,场下又下来一人,这人生得精瘦结实,身穿劲衣,手上持了一把薄薄的短刀。
“你没有兵刃,我也不沾你便宜,你去下面选把趁手的兵刃上来,我再与你比试。”那人对王冲说道。
王冲对这人有些好感,拱拱手说道:“你倒是个汉子,如此稍待片刻。”
他来到个兵器架前,把所有长短兵器看了一遍,选了把普通的铁剑上场。“你既是用刀,我便以这铁剑对你好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可想清楚了,我这短刀乃是宝刀,若是我一刀削断你剑,可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王冲横剑当胸,笑道:“不妨事,若是如此,我也绝不怪你。”
那人微哼一声,突然略上前半步,短刀搂头带起一片雪光向王冲劈下。
这固然已是绝妙的刀法,以短刀之劣,却能劈出如此强横刀意,便如快马长槊,实实出乎王冲意外。
奈何王冲曾在幽深海底苦练剑术,若论力量强横与武艺,远在这刀客之上,此人刀术虽强,要胜王冲却是千难万难。
只是王冲怜他孤直,练此本领也是不易,不忍坏他性命,只是轻挑慢拢,将他攻势一一从容化解。
两人斗得十几回合,那人便停下把刀扔在地上,对王冲拱手道:“你的武艺远在我之上,虽然你一味防守,可剑法绵密从容,丝毫不乱,我纵然再攻上千招万招,也难捞到你一丝衣角,这场比试,我认输了。”
谢锦风在上面听了这话,拍了椅子扶手叫道:“你这算什么?我花钱雇你,是要你为卖命挣钱的,可不是要你来比试武艺的。快快与我拣起刀来。”
那人冷冷横了谢锦风一眼,“我来此原是要广交四海,磨练刀法,似你这等猪狗之人,也想要我听命于你,真是笑话。”
说着他踢起地上短刀,又一脚将刀踢向谢锦风,“这刀是你重金买来送于我的,刀虽是好刀,奈何沾满了铜臭气,如何便还了你吧。”
那短刀带着电茫直射向谢锦风,谢锦风出了一头冷汗,一下缩到了椅角处,大叫道:“救命,他是要杀了我!”
他人本也无意取谢锦风性命,见他如此狼狈模样,大笑道:“看你这副狼狈模样,也配做我的主人?”
他又对王冲拱手道:“今日比试,使我受用十年,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我这便去了,青山绿水,我们后会有期。”
王冲也拱手道:“我叫王冲,日后若是有缘相见,还是朋友。”
那人哈哈大笑道:“好,日后相见就是朋友。”
场上无人敢阻拦于他,眼睁睁看他离开。王冲却转过身望着上面冯裳叫道:“再取他二十万金子来。”
冯裳笑吟吟地从谢锦风那叠银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