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山口,牛尾大纛再也不见,前面只有一人站在那里正等着他。
“延布,你可认得我?”
延布自然认得王冲,当日王冲一人战败他数千精骑,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他情知中计,也不答话,拔马返身便走。
王冲身形略略一晃,已跃至他马前,一拳打碎了马头。
“哄你到此,还会让你走吗?”
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延布身手敏捷,从马背一跃而起,跳在地上。“王冲?你还没死吗?”
他手下亲随见主将落马,急急催马上前欲救延布,不想冯裳在一旁祭起白虹剑,一剑一个将他们全部斩落马下。
延布双手拄着长刀不住喘息,“王冲,我知道你练有道术,不是一般人,要杀我也易如反掌。但我延布纵横草原未有敌手,靠得就是手中这口刀,,此外别无他法,若你有胆,就别用道术,只凭你武功胜我,我延布死也无憾。”
冯裳叫道:“别听他的,杀人用什么方法不是杀,免得他拖延时间,好有人救他。”
王冲轻轻一笑,“纵有千军万马,此番也难救他性命。也好,既然你自诩神勇无敌,我就不用道术,但凭武功,替我札图大哥与你比试比试。我也不用什么兵刃,你来吧!”
延布双手握刀,孤狼一样凶狠的眼神紧紧盯着王冲,王冲不丁不八负手而立,宛如空庭闲云,看似漫不经心,浑身上下却无一丝破绽。
延布突然大喝,刀光猛然乍起,卷起一阵狂飙,由下而上暴掠而来。
“好刀法,可是力量差得太远,速度也是不够。”王冲赞一句,待刀光及胸,才不慌不忙地屈起手指,觑准了刀背一指弹出。
延布只觉刀身一股巨力传来,竟是握持不住刀柄,长刀脱手飞出,远远落在地上。
他失手脱刀,身形却丝毫不慢,左手握拳又是一声爆喝,望王冲头上便砸。
王冲早已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延布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肋骨已断了几根,挣在地上想起来,却一时难以起来。
王冲慢慢走过去,“我曾在海底数年,每日辛苦练剑,从未有过懈怠。只单论武功,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伸手一招,已把延布的长刀摄在手里,上前一脚踩在延布的头上,“如今你死,可觉得冤枉?”说罢手起刀落,便将延布的首级砍了下来。
冯裳从那些延布亲兵尸体上扯了块布递给王冲,王冲用这布把延布的首级包好。“我忽然有了个主意,我们不妨拿延布的首级当见面礼,去见一见图野。”
冯裳一听便已知他的意思,也道:“这主意不错,不过我们得换身衣服前去,免得被他轻视了。”
天色晚些时候,两军已经各自收兵回营,图野独自坐在帐中,心中却是烦闷。
“父汗生前确有遗命,令我继承汗位,可大哥非说我是矫诏,这明摆着是来夺位,王庭上下各部统领竟然不敢出来说句公道话,这公道人心又在哪里?他们不管是谁继位,照样安享荣华富贵,指望他们是没用的了。”
今日争斗,图野小折一场,损失了不少部众人马,听着帐外伤者不断的痛苦呻吟,图野心情更加郁闷。
突然有亲兵来报,说是营外有两个仙长,指名要见图野。
“仙长?什么样的仙长?“图野心中困惑,便随亲兵一起出营,果然看到营门外正立着两个人。
王冲和冯裳俱都换了新衣,浑身上下俱都宝气氤氲,霞光隐隐,望之不凡。
图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