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冯裳那贱人,既与我拜堂成亲就该实心实意嫁入我穆家,你一见旧情人,就弃我不顾,说悔婚就悔婚。此时我在这里受苦,你只怕早已投到那王冲的怀里去了。”
穆人和越想越恨,把冯裳也一同恨了进去。
只是心中虽有恨意,可腹中实是饿难忍,他见马槽中马料内混有些半干的黑豆,强拖了身体趴过去,扶着马槽撑起身体,将手抄了几把黑豆塞入口中嚼着,也觉甘美无比。
还好,第二日那首领象是忘记了他。穆人和在马厩慢慢养着伤,倒也没人来为难他,待他伤势好些,能够勉强走得动路,就有人吩咐他喂马。穆人和又哪里做过这种粗笨活计,每天仍少不了受些打骂,渐渐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只是暗暗等待机会逃走。
时间长了,穆人和也知道了,这伙骑士原是山中的豪强巨盗,方园数百里都由得他们驰骋纵横,自已犯在他们手上,还能活得性命,他也暗自庆幸。
这样过了几个月,穆人和伤势已完全好了,群盗对他的看管也不像当初严紧,只是要逃出这里却不甚容易,穆人和留心观察了,整个山寨只有一个出口,而且出口处只能容一人一骑出入,寨门日夜有人守卫。想要出去只有持了首领的手令才行。
就在他日夜冥想,苦思无计的时候,机会却来了。
这日大头领正坐在堂上因一事犯愁,管家见状忙问:“大头领又因何事闷闷不乐?”
大头领道:“赵州方面催要五十名奴役,这几日来虽抓捕了些,仍还差了几名,眼看期限将近,唯恐赵州方面怪罪,我这心里实是有些忧虑。”
管家道:“这又何必忧虑,吩咐弟兄们辛苦些多抓一些就是了。”
“你有所不知,赵州那里只要年轻、身体强壮的,而且这相貌还得说得过去。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本来就民生凋敝,又一时哪里抓捕到这样许多人。”
“既是赵州催要,无论如何也得按时完成。大头领,你看这样如何?一方面吩咐弟兄们扩大范围,加紧抓捕,另一方面可派人到外州府去,持重金买些人来,总得先解了这燃之急。”
大头领一拍大腿,“此计甚好,如此你速速安排下去,总之要快。”
管家答应一声正要出去,大头领又唤住他道“前几个月抓来喂马的那小子,长得也算眉目清秀,以前也定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把他也算上,少买一个人,省得是咱们山寨的钱。”
穆人和就此被押到了赵州。他原想此去必是要把自已卖在豪强人家为奴,这也好过整日被关在寨中,逃走的机会要多一些,哪知被押到城外一座庄园后,才发觉根本不是自己所想。
这座庄园更象是城堡,所有的守卫都顶盔贯甲,刀枪雪亮,守御更是森严,穆人和见了,心中只是叫苦不迭。
不过劳役到是轻松,每日只是将些矿石粉碎,监管也不太严厉,只要不私藏矿石,饮食起居都有保障,同来的人都很满意。
但穆人和却与这些人不同,毕竟他身为四海商行的少掌柜,经手过无数货物,见识阅历远超常人。第一天上工他就认出了这些矿石,正是赤铜。
当时他就震惊了。这种赤铜,正是修真人士炼制兵刃最常用的材料,虽非珍稀矿物,但比寻常精钢要昂贵许多,而这里竟役使无数奴仆粉碎加工赤铜,不是修真门派或者家族,断无此行为。
穆人和心中激动,“天可怜见,我穆人和却是因祸得福,若能在此遇上贵人,定能脱此苦厄。”
想到这里,他每日劳作更加积极,而且对别人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