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抱着玉珠哭得撕心裂肺,“老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哭了好久,老陈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一些,大新试着走上前安慰老陈父女,问:“陈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已经出国了吗?”
老陈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官兵,见跟他说话的是梁丘航的副官,他站起身一把抓着大新的衣服,愤怒地问:“梁丘航在哪儿?你告诉我梁丘航现在在哪儿?”
“这我”
老陈伤心愤怒到了极点,把一肚子怨气都往大新身上撒,揪着大新的衣服不放。“要不是因为梁丘航,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碰到rì běn鬼子,我要找梁丘航讨个说法,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女儿?”
“陈先生,您先放开手好吗?”
坐在一旁地上的玉珠听到梁丘航的名字,又放声大哭起来。老陈放开大新,跑到玉珠面前安抚她,“珠儿,乖,不哭了!不哭了!”
玉珠绝望地大声叫喊着,任凭老陈说什么、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大新叫士兵们去门外守着,走上前对老陈说:“陈先生,长官他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前段时间他受伤失踪了半个多月,差点就没命了。他这样不顾自己的生死,不就是为了早日把rì běn鬼子赶出去吗?”
“你别再说了,如果让我再见到梁丘航,我一定要杀了他!”老陈无法接受玉珠受到的伤害,已经恼羞成怒地把事情全都归咎于梁丘航。他们随身的行李和钱财也在一路上都被洗劫一空,大新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只好暂时留下来照看他们父女。他叫手下的士兵去村民家里弄些热的食物和水,但村民们似乎是被rì běn鬼子吓怕了,没有一户人家敢打开门给他们东西。
大新只好把随身带的干粮和水给老陈和玉珠,老陈不肯吃也不肯喝。大新说:“陈先生,您要是不吃不喝倒下了,谁来照顾陈xiǎo jiě呢?”
老陈只好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就这样过了一夜,玉珠坐在墙角里,由最开始的哭喊到低声抽泣,到后来悄无声息地呆坐着。
老陈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生意人,变成了一个沧桑憔悴、两鬓霜白的伤心老父亲。玉珠呆坐在墙角,整整两天水米未进、没开口说一句话,整个人明显憔悴了。
第三天早上,大新好不容易敲开了一户村民的大门,跟主人解释了老半天,说尽了好话,才要来了一些热水和热粥。他端给老陈,老陈端到玉珠面前,“珠儿,来,喝点热粥吧,你已经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了。”
玉珠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会老陈,老陈拉着玉珠的手说:“珠儿,你再不吃东西会死在这里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啊?我回去怎么面对你妈妈呀?”
大新也在一旁劝说:“陈xiǎo jiě,你多少吃点吧,你这样我们也不放心走,我们有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玉珠抬起头看着大新,突然站起身抓着大新说:“你带我去找梁丘航?”
“这陈xiǎo jiě,我们是有任务才从部队出来的。”
大新还没说完,就被玉珠的怒声打断了,“那你告诉我,梁丘航在哪儿?”
“陈先生,陈xiǎo jiě,你看这样行吗?我派几个人把你们送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如果你们要坐飞机去国外,我让他们把你们安全送上飞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