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堆起的‘堡垒’边,水溪边每隔大约两米的地方放了一个铁桶,一排过去大约有五六个大小不等的铁桶。村里的民兵、壮丁在水溪边来回巡视。有人见梁丘航和吴绢出来,大声说:“绢xiǎo jiě,梁丘长官,你们别走远了。”
梁丘航笑着说:“好,我们就在溪边的树上坐一会儿。大家辛苦了!”
梁丘航牵着吴绢,往院墙东侧的后面走去,找了一棵柳树干坐了下来。吴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还要避开大院里所有的人。”
梁丘航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说:“绢儿,玉珠出事了,大新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他们。”
吴绢也有些惊讶,“他们不是已经出国了吗?”
“我也以为他们已经走了,可是大新说,他们在东南方二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碰到了他们。当时陈叔叔差点被鬼子杀害,玉珠被rì běn鬼子给。”梁丘航噎住说不下去了。
吴绢猜到了,rì běn鬼子抓到玉珠一样的妙龄女孩,除了qiáng bào还能有什么。她看着梁丘航,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肯定他说的话是真的。
梁丘航说:“是真的,那几个rì běn鬼子被大新他们当场打死了。”
“怎怎么会这样?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陈叔叔要大新把他们送去了昌东县,他们的行李和身边所有的钱都在路上丢了。所以明天一早我要去县城找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亲自把他们送上飞机,然后就直接去部队。”
“好,多给他们带些钱去,一定要好好安抚陈xiǎo jiě,必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谢谢绢儿,我还怕你会因为这个生气呢。”
“怎么会呢,你跟陈xiǎo jiě就算是退了婚也还是亲人,她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管呢。”
梁丘航紧紧揽过吴绢的肩头,说:“绢儿,你也要好好保重!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医院也被炸了,其他幸存下来的医生和护士都转到省城西南边的驻地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歇着吧。”
吴绢说:“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照顾好梁丘伯父的。我可以利用这闲暇时间,练练书法,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实在无聊了,我还可以跟母亲和小姑学学细工。”
晚上,梁丘航跟父亲说部队有任务,让他务必归队。梁丘老爷说:“可你的伤还没好呢,怎么上前线打鬼子呀?”
梁丘航说:“父亲,我这次回去暂时不会上前线,在后方负责其它的事,您放心吧。”
“那绢儿知道吗?她也同意你的伤没好就回部队?”
“嗯,我已经跟她说好了。绢儿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姑娘,她能理解。”
“她越是能理解,我倒越是为你们担心。你要提前走,我也拦不住你,要记得给我们多写信,千万好好保重!”
“我会的,父亲!”梁丘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