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明泽取笑说:“辛儿,那个姑娘怎么样吧?”
吴辛红着脸,见自己有些失态,笑着说:“我觉得还不错,清雅、恬静、不占任何尘脂的高雅气质,上海的姑娘也跟绢姐、小洁一样漂亮,而且比她们洋气一些。”
明泽见吴辛脸红了,笑着说:“辛儿是不是动心了?若是喜欢可以去追啊,也省得家里为你操心婚事了。”
“你别取笑我了。”
“我是说认真的,那个姑娘确实不错,跟你也很般配。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啊?”
吴辛的脸更红了,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女孩走进了学校的大门,突然想起不久前,他跟吴绢和夏洁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我喜欢的女孩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吴辛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就是她吗?
大学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课业没有原先那样紧张,迟到的吴辛很快跟同学们打成了一片,也深得老师们的喜爱,尤其是那些外国的洋老师,他们十分喜欢吴辛的阳光和不拘一格的活跃。
安顿好吴辛,明泽把公寓收拾了一番,把亡妻的相片和她留下的东西都打包好,他想第二天去祭拜她把这些东西也拿去烧了,再告诉她自己订婚的消息,让过去的一页就此翻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祭奠过亡妻,把亡妻的东西都处理好后,明泽来到了原先工作的医院。他没想到医院已经重整开起来了,只是看起来跟原来不一样了,大门口招牌换了;他来到原先的医生办公区,发现这里的工作氛围充斥着一种紧张和不安。他走进原先的办公室,同事们一见到都纷纷走上前一把抱住他。有两个手上暂时没有工作的同事告诉明泽,医院里的领导和院长都换人了,前任院长和两个同事失踪后的一年,有人在黄浦江的下游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尸体上是致命的枪伤,很明显是被rì běn鬼子杀害了,但rì běn鬼子为掩人耳目,把尸体弄得面目全非、无法从容貌上辨认。 我们几个留在上海的同事偷偷把院长的尸体送到了一处偏僻的民房里,让他的家人去辨认,院长的妻子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的一具尸体就是院长。我们后来去了报社,把院长和那两个同事失踪到在黄浦江里发现尸体的经过告诉了报社的负责人,让他们公开此事,联合各国大使馆讨伐rì běn鬼子,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明泽问:“那医院现在是什么情况?新任院长是谁?”
同事说,医院现在归了租界的大使馆,新任院长就是大使馆派过来的,现在在医院上班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经过大使馆筛选的,有两三个以前的同事说是有反日倾向,没让他们留在医院上班。
明泽来到院长的办公室,一番自我介绍后,明泽向院长表明了想再回医院工作的意思。
院长甩着肥头大耳的脸盘,吞吞吐吐地说:“明医生,我知道你,你一直是医院里的主刀医生,是来自欧洲的一位西医教授的学生。你来医院上班的事我还得跟大使馆,跟医院里的其他领导商议后再作决定,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明泽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刚走到大厅时,一位与明泽关系不错的陈姓同事从后面追了上来,把明泽拉到一边的隐蔽处,说:“明泽,刚刚我在做一台小手术,听他们说你回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明泽,你还是别来医院上班了,现在医院差不多完全被rì běn人控制了,你还是别寻他路吧。下班后我去你的公寓找你,有话跟你说。”
明泽还没来得及答应,陈姓同事就转身走了。傍晚,陈姓同事如约而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