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辛儿去大学报到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的意中人,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辛儿说,那个女孩叫九儿,生长于上海。本来辛儿想带她一同来大院过年的,带她来看看江南的风景和乡俗,还有我们的吴家大院,但九儿姑娘趁着假期,同父亲去了国外看望她的母亲。”
二十一岁的吴绢,有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和隐忍,对梁丘航也从未予取予求过什么。就算是给梁丘航写信都要思虑一番,觉得方方面面写得合适,才把信寄出,这也是大少爷书贵最心疼闺女的原因之一。 孰不知,她也跟所有青春正好的女孩一样,对爱情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也曾无数次幻想依偎在梁丘航的肩头,闲看日出日落,尽情诉说儿女情长!
梁丘航收到信,见吴绢的信里该提到的人都提到了,唯独没有提起她自己。也许语言会苍白无力,但心却是真实的,尤其是吴绢在信中那种欢快的语调、积极的态度,的确给了梁丘航很大的鼓舞!
自rì běn鬼子占领洵城、省城以来,吴家在洵城的铺子和酒店、棉纺厂全都关闭不说,通往洵城、昌东县的交通运输也几乎断了,交通不通货物就运不进来,许多商号、店铺早已卖断了货。
二老爷虽说存了很多货,但两三年没什么货物从外面运进来,吴家在昌东县的铺子也同样面临着断货的危机。二老爷心里虽也有些着急,但他似乎没有了以往在生意场上那种叱咤风云的态度了,无所谓地对书贵说:“有货就卖,没货就把铺子关了吧,我们算是熬得最久的了。”
“其它的都还好,仓库里的绸缎,粮仓里的大米和油都没多大问题,主要是药材进不来,药铺里已经缺了好些药了。”
二老爷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药材是个很大的问题,它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洵城的药铺里倒是还有些药材,先不说有没有被rì běn鬼子抢了去,运不运得出城就是个很大的难题。”
“前几天梁丘老爷来信说,他在那边还有些药材,说是小航的舅父老家的堂兄弟的生意,只是这路途遥远一千多里,根本没办法运来。”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只能关门了。”
这天,吴绢拿着课本走进高年级的教室准备上课,却发现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只有一小半人。吴绢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学生,班长也不在,吴绢只好问负责学习的班委员:“其他的人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来上课?”
班委员站起来说:“吴老师,班长带着他们去县政府游行去了,他们说要放下课本,拿起wǔ qì杀去rì běn鬼子。”
“胡闹!你们都坐在教室里哪儿也不许去,把昨天的功课都复习一遍。”吴绢说完,走出教室去找校长去了。
校长也吓了一跳,说:“这帮孩子不是添乱吗。”
吴绢说:“校长,我估计别的班级里也有学生去了,我们必须去阻止他们,要不然闹起来会出人命的。”
“走走走,去办公室里把其他的老师都叫上,留两个在学校看着就行了。”
“好,我马上去。”吴绢转身跑去办公室和各个教室叫其他的老师。
老师们跟在校长后面,来到县政府的门口,县政府门口果然聚集了一帮学生,其中高年级的学生居多。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横幅,还在上面写着‘驱除日蔻,还我家园’的醒目口号。
刘县长在一帮人的拥簇和保护下,正在给那些学生说好话,让他们回到教室里安心上课,rì běn鬼子自有军队对付。可那些学生根本不听刘县长的,一直在用力撞县政府的大门。
校长拿起从学校带来的高音喇叭,对着学生喊起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