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身体没问题,可能是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打滚了大半辈子,有些累了,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交给你们了,我可以在背后为你们坐阵、把关。”
二老爷说完,站起身往里间的厢房走去,书贵看着父亲的背影,竟发现一向意气风发、精神爽朗、气场十足的父亲,微微有些驼背了。
第二天,书贵和书华分头行动,书华带着二老爷的助手云生和另外两个伙计,踏上了寻找药材货源的征程;书贵叫药材铺里的管事和伙计,把仓库里军需官需要的药材都清点出来。
晚上,书贵把清点好的药材数量同价格,来向二老爷请示,二老爷虽说让书贵和书华全权作主,但吴家与军队做生意还是头一次,书贵不得不十分小心。
二老爷看过价格之后,拿起笔把价格调低了一点,对书贵说:“卖给军队就按这个价格吧,首先他们要的量大,其次,卖给军队是为了救那些抗日英雄,我们只要不亏本就行了。”
“是,父亲,明天我就去仙月阁找那位军需官。”
“如果明天他要是提出跟我们签契约的话,你想办法回拒了,这件事暂时先搁一搁吧,书华那边还没有着落,你把这些情况跟军需官说明,万一我们gòng yīng不上,也不用担什么责任。”
书贵深锁眉头,说:“我知道了,父亲。我就怕这位军需官跟前几年那位来昌东县征粮的是同一类。”
“所以我们更得小心谨慎了。”
“是,父亲。”
军需官看过药材跟价格后,没有表示异议,当即提出要与吴家签订每年定量的药材gòng yīng。书贵说:“长官,关于签约一事,能否听我详说?”
军需官说:“吴大少爷,不应该有什么困难吧?吴家可是鄱湖这一带最有名、最大的药材商啊。”
“长官,您也知道,货物运输交通阻断了好几年,这段时间刚刚有所恢复,虽说我们吴家以前都有稳定的药材gòng yīng商,但前段时间不是转向别的商家,就是把药材的价格无上限上地往上抬高。您也知道,世道不太平,什么契约、承诺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所以我们吴家的药村货源如今根本无法保证,所以我们无法保证每年的定量gòng yīng。”
“那这么说,这个契约你们吴家是无法签了?吴少爷,你要知道,能为军队tí gòng物资,可是许多商家都争相想抢到的买卖,你们吴家竟然不想要?”
“不是我们吴家不想要,只是实在无法保证能及时定量供货,这段时间我们也在寻找其他的药材货源,如果能找到及时为我们tí gòng货源的供货商,那这分契约我们肯定会签。”
军需官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是别的商家,我一定没有这么好说话,但你们是吴书祁营长和梁丘参谋长的家属,而且你们这么多年做生意的声誉在外,所以我就再等等吧。”
书华一行五个人辗转反侧、经过一个多月的奔波,先是来到了西北面的巴蜀地带寻找药材商,几经周折总算是谈妥了两个药材gòng yīng商;书华又趁热打铁,去了云贵一带的深山里,寻找更多的药材种植农户和商贩。
将近两个月后,书华总算平安回到了昌东县,还带来了几张与药材gòng yīng商签定的契约。二老爷捧着那几张契约,满脸欣慰地看着书华说:“不错!书华,书贵,我可以放心地退休了。”
军需官把从吴家购买的药材命人送到前线和野战医院后,又回到了昌东县,找到书贵谈契约的事,书贵本以为军需官会就此放弃签约的事,没想到他竟又折回来了。其实军需官是带着上面分布下来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