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去,叫你滚没听到吗?”晏缈现在是半点面子不给她留了,指着她笑说,“谁不知道你家孙念祖什么垃圾货色?也敢来祸害我大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孙秀芝当然清楚自己兄弟是什么样,只是自己知道归知道,被别人这样当面骂出来她哪能受得了,气得扬手就要扇她巴掌,“你个小丫头片子嘴巴这么恶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晏缈半点不忤她,甚至发挥出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泼妇打架招式,照着她的脖子就狠狠挠了一把。
孙秀芝痛得哎哟一声,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只可惜她忘记这是在晏家,晏时哪能让自己妹妹吃亏,孙秀芝伸出的手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再反手往旁边一甩,孙秀芝下盘不稳,被他狠狠甩了一屁股墩儿。
孙秀芝哪肯吃这个亏,就着摔在地上的姿势,扯着嗓子干嚎了起来,“打人啦!晏家仗势欺人打人了!”
“谁打人了?”
一个听起来就带着一股正直严肃的男人嗓音由远而近,屋里人循着声音转过头去,而后就瞧见符正青像个大领导一样背着手,迈步进了堂屋。
晏缈瞅了他两眼,心说这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孙秀芝见他穿着军装,且气势不凡,嚎叫的声音顿了一下,尖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符正青低头瞧了她一眼,剑眉微拧,说道“我是符正青,双桥县公安局副局长,刚才从外面路过,老远就听到有人喊打人了,所以过来看看。”
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怕官,还是县里的官儿,孙秀芝下意识就收敛了许多,她不嚎了,还装作抹眼泪的样子呜呜抽泣着说“局长您来得正好,我好心好意来看妹妹,没想到他们家没有待客之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人,局长你看,我脖子都被他们挠出血了!”
符正青闻言瞧了一眼,果然见孙秀芝脖子上被挠了两道血红。
晏时生怕把晏缈牵扯进这事儿,着急得要开口,符正青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问孙秀芝,“这是谁挠的?”
孙秀芝立刻指着晏缈说“就是她挠的,局长你应该把她抓起来,她还污蔑我兄弟不是良民,这是破坏咱们人民群众内部团结的行为,就应该抓去批d!”
她的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却是十足恶毒。
晏时急了,符正青却忽然提高声音怒喝道“注意你的言辞,咱们清水村谁不知道晏家三代贫农,为人老实本份,你张口就说要拉他们去批d,我看你才是在破坏人民群众内部团结!”
符正青那是在部队里练出来的威严和肺活量,怒喝声如洪钟,孙秀芝这泼妇也被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没真哭出来。
“行了行了,我看这事光听你一面之词可不行,”符正青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晏缈身上,顿了顿说,“你来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不许添油加醋,老实说清楚。”
被点名的晏缈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里有话,她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她清了清嗓子,将回来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当然里面添加一点点她的个人主观意见,就一点点。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符正青盯着她问。
晏缈也睁大她的大眼睛回视着他,“向领袖保证,我说的全是实话!绝对不会有半句虚的!”
符正青意味深长地瞧着她,晏缈于是把眼睛瞪得更大,好似她的眼睛瞪得越大她就越真诚越无辜。
符正青眼里有些笑意,回头对孙秀芝说“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是你想给自己的兄弟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