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正青顿了顿,说“你比我细心,做饭手艺也比我好,你做的东西我放心。”
晏缈心里下意识想到一个问题,不管她从黑市换来多少东西,这些钱和物资都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但如果帮符局长熬小米粥、做点养胃的食物之类的,赚点辛苦钱和柴火钱,那就不同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晏缈嘻滋滋搓手,明明脸皮比城墙还厚,偏还要作做地谦虚一下。
“没事,我不缺这点钱,这些年我也不在她身边,没有照顾好她,回来后还是没办法好好照顾她,是我不孝。”符正青叹了口气。
晏缈见他挺难过的,安慰道“你们也不容易,当兵的,顾得了大家就顾不了小家,你不要这样想,我想符伯母当初送你去当兵,就能理解这一切,不会怪你的。”
符正青冲她笑了笑,“谢谢。”
晏缈心里还真有点心疼这对母子,符伯母年轻丧夫,儿子又常年不在身边,有病在身还要被婆婆搓磨,符正青进了部队,扛起了保家卫国的责任,却保护不了母亲,现在见母亲病弱,心里头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她一拍胸脯说“行,我答应你了,回头我和奶奶再学些做菜的手艺,下次你们要再去县城医院看病,记得带上我,我帮你们咨询一下医生,好好帮伯母调理调理身体,村里的赤脚医生根本不顶用。”
这小丫头明明个头不大,却偏要做出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梁山好汉样,符正青又感动又好笑,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前身边的某些战友那么憧憬女孩子了,实在是可爱得很。
“行,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符正青催促她。
“好,那正青哥你也早点休息,晚上可冷呢,别冻着了。”晏缈冲他摆摆手,就从围墙上跳了下去,脚步轻快地进了屋。
晏缈接了符正青的活,第二天早起后,想着反正也不用去县城里,就去符家帮符伯母熬小米粥。
王淑月现在怎么看这小丫头怎么和心意,见她在厨房里忙活着熬粥,就从橱子里抓了一把糖果塞到她的荷包里。
“伯母,不用这么客气的,正青哥给了我辛苦费呢。”晏缈拿了人家给的钱,哪好意思再收人家的礼。
“要的要的,”王淑月昨晚仔细想过,小丫头她虽然喜欢,不过儿子的婚姻大事,还是得好好观察观察,就没提这事,笑着拍拍她的手说,“缈丫头,以后可得常来伯母家里玩啊,你正青哥虽然回来了,可是白天都要去上班,伯母一个人孤独得很呢。”
晏缈是在思想自由的现代长大,和这对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母子俩之间还有是有思维代沟的,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只当她是真的觉得太孤独了,才想让自己过来给她做伴,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成,符伯母你放心,只要我有空就过来陪你聊天。”
“哎,真乖。”王淑月被婆婆和自家大嫂恶心了多年,现在就喜欢这样乖巧听话会来事儿、又有耐心的小丫头。
晏缈熬了一大碗米粥,见天色不早了,就叮嘱道“伯母,你胃不好,切记一次不可多吃,要少吃多餐,太烫的和太凉的都不能碰,饭菜都要以清淡为主,还有身体也要注意保暖,还有记得叫正青哥方便的话,就买些南瓜、山药、面条等等回来,我得空了就来做给你吃。”
“成,你要回去上工了?那你先去忙,这些糖你拿着,白天上工的时候拿出来吃一颗,可甜的。”
晏缈不好意思再推辞,拿着糖就走了。
回到家时,家里人都起床了,晏缈逮住小萝卜头晏小宝,双手放在他腋下挠他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