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棉布,”晏缈说,“十尺棉布。”
“要哪种颜色的?”
“蓝色和黑色都成。”晏缈站在柜台前瞧了瞧,“另外还要两个小孩的背心和短裤。”
“成,”社员将一卷蓝色的棉布摆到柜台上,麻利地给她量了十尺,“十尺棉布,一共八块钱,两条背心和短裤,加在一起一共十元,你看看。”
“谢谢,没问题了。”晏缈将包好的布接过来,又另外花了两分钱买了十粒扭扣和针线,这才离开。
给两个小孩做两身衣服的布加起来才能抵当初给王海一件的确衣白衬衫,晏缈想想就觉得亏,真是便宜那王八蛋穿出去光鲜那么久了。
晏缈不会女工,但是贺语兰会。贺语兰虽然人不聪明,在这方面却比较有天赋,裁剪缝制,甚至简单的绣花都会做,特别心灵手巧。
贺语兰瞧见新扯的布也来了兴趣,当晚奢侈地点了油灯裁布做新衣,第二天两个小家伙都穿上了,晏宝乐得合不拢嘴,还不敢乱蹦,就怕不小心弄坏了。
虽然这个年代的布颜色都以灰、黑、蓝为主,一点不鲜亮,但是新布做的衣服总是更好看一些。
晏桢和晏宝都爱惜得不行,晏桢认真地说“一会儿去上工要换上旧衣服。”回来再换上新的。
晏宝差不多是懂事以来第一次穿新衣服,有点不舍得脱,一直低头小心地摸身上的扣子。
“小宝不想脱那就不脱,穿着吧。”晏缈摸摸他的脑袋。小家伙长身体,最近家里油水多,原本干干黄黄的脸上都长了一点肉了,看着比以前漂亮多了,再穿上新衣服,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晏缈十分欣慰,真不枉她忙活这么多天。
“真的可以吗?”晏宝有点羞涩地问。
“当然可以。”也许是因为原著里,晏宝最后就是被“晏缈”害死的,晏缈对晏宝有一种莫名的爱怜之心。
晏宝又去看妈妈,贺语兰也笑着点头,晏宝顿时开心了,小嘴的笑容抿都抿不住,喜滋滋的。
这件新衣服让晏宝开心了好几天,然而,也是因为这一件新衣服,却惹出了一场祸端。
……
家里的环境慢慢得到改善,晏缈更加干劲十足。其实她有空间这个作弊的利器,她在现代完全可以混得更好,但晏缈并没有,她那时只想安慰过日子而已,不会冒任何风险将空间暴露出来。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她想挑在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尽管繁重的劳动让她几乎沾床就睡,她仍然坚持每隔一天的频率起早去县城卖肉包子,短短一段时间,她手里就存了几十块钱以及粮票、布票、肉票等等珍贵的东西。
这天她卖完东西想赶紧回家,却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晏缈赶紧找了个地方先将重要的东西藏进空间,偷在巷口观察时,发现几个二流子在外面转悠,也不知道是不是针对她来的。
晏缈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害怕,她左右看了看,打算从另一条更窄更阴暗的小巷子离开东桥。
“她在那!”一个混混眼尖地认出了她。
晏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脚下下意识加快速度往前冲。那几个二流子到底是男人,步伐比她快得多,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她。
正在晏缈心中暗暗叫糟之时,一个喝斥从前方传来,“你们干什么呢?!”
晏缈抬头一看,那人身上穿着公安的制服,应该公安局的人,腰上还别着木仓,她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一半。
几个二流子见到他,或者说他身上的制服,果然不敢再上前,只恨恨地瞪了晏缈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