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和他聊一聊。”符正青这次回来后,也感觉到了晏时揽在身上的巨大压力。
晏缈感激地说“这样就太好了,毕竟我是女孩子,他有很多话不好跟我讲,你们都是男人,肯定更有共同语言。”
“嗯。”符正青点头。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晏缈忽然问道“正青哥,你会不会唱‘映山红’啊?”
符正青怔了一下,说“会。”
晏缈赶紧说“那你唱一个给我听听呗。”她就是觉得在这个时代唱这首歌,一定别有韵味!
符正青“……”
“不行。”他皱眉拒绝。
晏缈歪头盯着他,几乎把脸压到那捧花里,“你不会是五音不全吧?”
符正青不想跟她纠缠,在路边挑了一片叶子,放到嘴边说“吹给你听可以。”
“这个也行啊!”晏缈连连点头。
符正青肺活量十足,吹出来的曲子十分流畅,旋律优美嘹亮,在空旷的大山间回荡。晏缈以前在网上见过可以用叶子吹出歌曲的人,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觉得很神奇,她甚至有点想唱出歌声迎合他吹出的曲子,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
专注吹奏旋律的符局长是真的挺帅的,晏缈心想,符局长这样的要是在现代,绝对是好多妹子倒追的款啊。
符正青去公社取了放在那里的自行车,将捧着花的晏缈送到县里的医院。
任何时代的医院都一样,来来往往都是人,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只是这个时代的医院墙壁不像后世那样纯白,从地面往上一米的高度全部刷着浓绿色的漆,很有时代特色。
符正青带着晏缈去医院前台问到了晏时住的病房,他们俩一起上去 ,到了病房门口,只看到晏时坐在病坐上,留下大嫂贺语兰守着他,其他人都回去了。
“大哥,你的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晏缈将那捧花插在病床边的玻璃瓶里,见大哥头上缠着纱布,有点担心。
“不严重,本来都不用住院,可以直接回去养伤的。”晏时瞧见跟进来的符正青,冲他感激地笑了笑,“我都听我妈说了,这次谢谢你了,正青。”
“不说这个,”符正青冲他摆了摆手,关心地说,“还是应该住院观察两天再说,嫂子,医生怎么说的?”
显然晏缈和符正青都不相信晏时的话,知道他是舍不得花钱。
贺语兰脸上有些愁容,说“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缈,你说这脑震荡是个啥呀?严不严重?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个晏缈倒是知道一些,又问了她一些情况,确定问题不大,才跟她解释说“医生既然说只是很轻微的脑震荡,那应该就不用害怕,不过需要好好休息,而且如果产生呕吐,恶心这些症状的话,就不太乐观了吧,所以还是听医生的建议住两天院观察观察再说。”
晏时啧了一声,想反驳,但被晏缈镇压了。
“你现在是病患,没有说话的权利,都听我的,就住两天,大嫂陪着你。”晏缈难得态度强势,引得符正青多瞧了她一眼,小丫头主意很正啊。
贺语兰有点惊讶,“我就不用了吧,我还回去继续上工吧。”现在晏时受伤住了院,她再不上工,工分怎么办?
晏缈想了想说“也行,那就我明天早晚过来给大哥送饭。”
晏时知道她想干什么,下意识看了符正青。符正青却误以为他想让自己帮忙送饭,对晏缈说“早上我带过来,你晚上来送一次就行,免得你多跑。”
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