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琴特有的簧片颤动的声音呜咽着,悠扬而缠绵,带着特有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浪漫。
晏缈听着听着,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令人舒适的心境上的宁静。
竹林沙沙轻响,口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它是男人借以表达爱意的媒介,是属于他的浪漫。
晏缈坐在石块上,仰头看着认真吹奏曲子的男人,享受着这份带着诗意的宁静,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
一曲终了,符正青放下口琴,双眼含笑注视着她,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
晏芬没想到李队长还会来找自己,其实在背后说闲话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来管更加合适,不过李队长厌恶有人在秋收这样重要的时期闹事,借此机会狠狠惩治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晏芬非常感激李队长,如果这事换做妇女主任来管,也许轻飘飘几句口头警告就算了,不会这样为她们两姐妹出头。
晏芬面对其他男人也不太会说话,向他弯腰鞠了个躬,连声向他说谢谢。
李秉贵说“行了,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那您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吗?”晏芬赶紧问道。
“大队里差一个记录员,我觉得你很合适。”李秉贵说。
晏芬吓了一跳,大队里的记录员,其实就和会计差不多,主要帮忙登记每个社员的工分,还有收回来的粮食数量记录等等,这活可不简单啊。
“我、我我不行的。”晏芬连连摆手,“我人笨,以前学习成绩也不好,干不下来的。”
李秉贵眉心微皱,说“我觉得你行,不会多学学就会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活,你老老实实有多少记多少就行。”
晏芬还想推脱,但是看李秉贵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再拒绝他就会生气。晏芬觉得自己刚才受他这么大的恩惠,不应该惹他生气,犹豫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问“那、那以前的记录员呢?”
说起这个李秉贵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他监守自盗,给自己的亲戚高工分,还昧粮食,我已经报警了。”
晏芬是个老实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那、那他会被木仓毙吗?”毕竟工分和收回来的粮食关系着接下来一年整个大队的口粮,一点不能出差错的,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大胆!
“不知道,这些让公社和公安局来调查吧。”李秉贵瞧了她一眼,严肃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记录的数据是实实在在的,就不会有事。而且……”
他顿了顿,才说道,“记录员出事,我说不定也会受牵连,所以我想找一个让我放心的人管理。”
让他放心的人?他说的是自己吗?
晏芬脸上发烫,又有一股自己被人认可的激动。谁不想被人认可呢?晏家里的环境虽然很好,但是他们是一个整体,晏芬做为一个个体,她夹在管家的大哥,和能干的小妹中间,存在感并不高,她内心渴望过展现自我价值,只是找不到方向。
“我、我能想想吗?”晏芬心中深藏的某些东西在心底翻涌,让她想去做点什么。
李秉贵瞧了她一眼,说“给你一天时间。”
一天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晏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重大的决定,心里非常紧张,她还想起码得好好思考几天,不过看李秉贵似乎在为这件事发愁,如果她能赶紧上手的话,说不定就能帮到他。
“好。”一天就一天,一天时间也很长的呢。
这天晚上晏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