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几个字:“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剧组进度的关心和支持,我们剧组将于明天开始恢复拍摄,敬请期待。”这句话后面艾特了剧组全员,季砚作为主演,在被艾特的第一人里面。
他给这条微博默默点了赞,然后发现另外几条艾特都是来源于他的粉丝,内容也大同小异,都是些‘欢迎回来,我们以后会一直支持你,陪伴你走下去。’
他把这几条微博都给点了赞,就关了手机。
复工当天。
季砚由于这段时间的休养,再加上他逐渐开始恢复进食,面色红润健康了不少,王导见到他都吓了一大跳。
他像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拍了拍季砚的肩膀,夸道:“挺好,继续保持,给我们剧组省点腮红钱。”
季砚:“……”
江与白笑眯眯的:“那还不是因为王导的剧组养人,才把季哥给保养的这么好。”
王导被他逗笑了,对江与白的印象改观不少:“小江嘴巴甜的和抹了蜜似的。”
这边一副其乐融融的和谐场面,不远处一个偏僻的杂货间里的画风却截然不同。
苍盛阴沉着张脸,对着自己助理把桌上的东西全都砸得一干二净,语气冰冷的道:“上次叫你找人把他锁化妆间的事情,怎么露了马脚出来?!我听说有人在查这事,很有可能季砚已经快知道是谁在后面下的手了。”他顿了顿,冲着助理恶狠狠的警告道:“再有下次,再有下次,你母亲的病,你好好掂量,现在你来想想有什么办法补救吧。”
助理面露苦色,求饶道:“苍哥,我也不知道那人嘴巴会这么不牢靠啊。我妈妈这个病,没有药吊着会死的,求你好好心……”
“季砚,季砚。”苍盛默念着这个名字,指甲嵌入了手心划出一道血丝,眸子里凝聚着一丝怨毒:“好不容易使了个招把他从公司里赶出去了,没想到他居然绝地反击了!现在公司里那几个老古董都在埋怨我,赶走了他们的摇钱树。”
“不行!季砚不能留……”
助理被他话里的危险念头给吓了一跳,劝阻道:“苍哥,咱们之前现在抢走了季砚的经纪人,又把他赶出了丰娱,还不够你报复吗……”
苍盛冷笑一声:“你不会懂,走到哪都有人说你长得很像季砚的痛苦。每次我辛辛苦苦拍完一部戏,最后去刷评论,大家的评论全是‘演得不错,但是长得有些像季砚’,‘这不就是小季砚’的这种话。每次在公司训练的时候,老师们都用季砚来举例子让我们好好努力。可是他凭什么?!”
“我们本来每周要上满十五节戏剧课,但是因为季砚那段时间要用训练室,我们给减到了十三节。我们谁没有颜值没有实力,凭什么要永远活在季砚的影子下?!”
“我每次见到季砚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时,就恨不得想把他从天山上拽下来,撕破他那副假惺惺的脸,让他看看我们这些在尘土里挣扎的凡人,因为他受过多少苦。”
他闭着眼自言自语说了好多话,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助理一句话都不敢回,只沉默地护在旁边留意有没有人过来。
过了良久,苍盛突然道:“你去剧组里的布景做点手脚,这次记得一定要干净……要让季砚,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事成之后,我会把你母亲送到美国去治病,医药费全包。”
助理张了张嘴面露苦色,想说点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为了母亲豁出去这份良心:“苍哥你放心,你交代的我一定完成。”
化妆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