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点一点地转过去,盯着自己背后的墙壁,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经验表明,这墙肯定不太干净,他余光扫视到右上方墙角的积灰和一小团蜘蛛网,感觉浑身寒毛直竖。
强迫自己忽略可能潜伏在某处的毛茸茸小室友,陆榆把注意力转回面前的墙壁上。
这些年,大多数室内装潢还是用着普通的白漆刷墙,防水漆和护墙板还没有那么流行,学生宿舍这种地方当然也不会跟在潮流的浪尖儿上。
这墙要是用湿抹布一擦,保准马上就花脸,说不定还没开学他就要被后勤拉走做思想教育顺带写几千字检讨。
检讨他为什么没有生活常识。
可他现在确实是犯了难,一来他手里没有能掸土的家伙事儿,二来
他刚擦完床垫和书桌,这要是收拾完了墙,岂不是又要重头再擦一遍
他觉得他的体力不支持这个假设。
陆榆对着这面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收拾过的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检讨中。
检讨他为什么没有生活常识。
所以,当307的门再次被打开时,来人看到的就是今年的新室友跪坐在左侧靠窗那张床的上铺,手里抓着块儿抹布,盯着雪白的墙壁出神的样子。
陆榆听到开门声时,料想有人来了,决定先放弃困扰自己的问题去和新室友社交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动,来人却有些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陆榆”
陆榆被这熟悉的声线喊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抹布一个不慎自由落体,穿过床架和墙的缝隙,掉到了书桌后面。
陆榆
来人
陆榆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处脸上表情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的程憬,对重生后的人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他想他可能真的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之前两年的顺遂,大概全在集中在最近一次性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