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好!”晏骄听得双眼发亮,跟她用力握了握手。
晏骄又担心会不会有人趁着自己和庞牧成亲的事,变着法儿送礼,廖无言只道她想太多。
“京城之大,不宜居,”他轻笑一声,淡淡道,“每日都有挤进去的,自然也有被挤出来的,他们卖给谁不是卖?你我也不白拿,算不得人情。”
听他这么说,晏骄才放了心。
两天后,无名孕妇白骨的来历尚没有消息,那刘氏动作却麻利的很,已经找到了住处,特意买了几封点心来道别。
“原是一个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居住。那儿子膝下也是荒凉,又时常在外走镖,一年倒能有三百天不在家,两个女眷住着一个两进大院子只是害怕。正好我们娘儿仨过去作伴,一来没有男人,方便些;二来到底人多,若有什么事,彼此吆喝一声也能壮胆。”
她们娘儿仨也没有什么行李,略将这几日众人送的衣裳、布匹等物收拾一回,打了两个小包袱就住进了新家:那二进院落的东厢房。
晏骄也替她高兴,又问了地址,直道日后常往来。
刘氏不敢当真,只是抿嘴儿笑,又道:“今儿晚上我就做了烤饼和猪油糕试试,挣多挣少不说,好歹有个盼头。”
她们两个说话时,庞牧刚接到京城邵离渊的来信。
“骄骄才是他刑部的人哩,”庞牧一边拆信一边疑惑道,“我最近也没求他办什么事吧?”
结果展信一看:
“贺礼皆已备好,来日上京自取。”
庞牧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揉成一个蛋,两根指头弹了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为老不尊的货色!
还上京自取,只怕到时候就是上门挨骂……
他在书桌前端坐半日,到底还是又木着一张脸,去墙根儿底下把纸团捡了回来。
他指力惊人,一张纸几乎被捏成死疙瘩,又怕弄破了,费了老半天劲才伸开,又用镇纸小心翼翼的压了又压,平白折腾出一身汗。
接下来邵离渊确实说了点正事:年底赫特部要进京朝贺,听说有意带着郡王和郡主过来联姻,其他几个部落、小国听见风声,好像也有要效仿的意思,叫庞牧提前准备着。
那赫特部原来叫赫特国,当初联合大禄朝周边几个国家一起起兵攻打,前几年被庞牧带人打的丢盔弃甲,亲娘都不认识,后正式投降,从“邻国”摇身一变成了“边部”。原来的国王自动降格为亲王,什么皇子公主的自然就成了郡爷和郡主。
邵离渊考虑事情从来都喜欢从最坏的可能性入手,他是担心赫特部贼心不死,另有阴谋,就打算拉庞牧这个著名的“边关杀神”回去镇着。
老头儿的想法很简单:反正你们早晚要回京成亲,腊月回来和二月回来有啥区别?
庞牧哼哼几声,心道总算有你老头子求到我头上来的一天!
结果看到最后一句话,“见背面”。
这老头儿什么时候这样吝啬了,又不是穷的买不起纸,你倒是换一张新的又如何?
庞牧满头雾水的翻过去一看,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中明晃晃透出得意和奚落:
“生气丢出去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乖乖捡回来!”
庞牧:“……”
我看你这糟老头子简直是五行缺打!
作者有话要说:啊,如此安静祥和,请诸位且行且珍惜,因为作者表示要暗搓搓憋个……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