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谁,最后便以为警方只是多了点运气。直到一年前他终于亲身出现在我面前,如同地狱中前来索命的厉鬼,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在北美出售芬太尼、在墨西哥建立冰|毒工厂、在荷兰架设深网服务器,让连发三道红色通缉令的国际刑警都束手无策,却始终没走出过他的狙击范围。”
“画师,” 鲨鱼顿了顿,轻声道:“把他带到我面前的不是运气,而是命运。”
秦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但你还活着,那么想必是他死了?”
车前大片罂粟田一望无际,在阳光下泼泼洒洒。鲨鱼回头望向前方,后视镜中映出他那双带着笑容的灰蓝色眼睛,仿佛遥遥惦念故人,但其中嗜血的暗示却令人毛骨悚然。
“不,命运对他非常残忍——我还活着,而他没死成。”
秦川眼皮不祥地一跳,而鲨鱼的语气却异常温柔:
“看,你眼前这片大地,是‘画师’曾经到过的地方——”
远处迷彩卡车包围了集市,而车队已浩浩荡荡向北而去。山巅之下国土辽阔,国界碑隐没在崇山峻岭中,反射出微渺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