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安静了一会儿,那声音似乎是在思考:“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靳塬眉头蹙了蹙,这个人说话的咬字风格,和他家傻憨憨太像了。
他极快地回答:“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那怎么玩石头剪刀布?”那声音突然又小声,不知道在回答谁,“你们这些人,啧啧啧,人与人之间基础的信任呢?”
靳塬勾了勾嘴角:“站着就代表石头,跳起来代表剪刀,躺下来代表布。”
车停在靳塬说的那棵树下,两人都下了车。
靳塬:“我数一二三……”
“等等,你先说好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那个声音说。
靳塬忍着不笑:“那就一局定胜负。”
“可以,你数吧。”
“一、二、三!”
话音刚落,只见靳塬转身就往蹦蹦边上跑,最后一跃跳上了车。
那人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秒以后爬起来冲着靳塬的方向:“你骗我!”
“小哥哥,世道凶险啊。”靳塬开车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在你和我儿子声音像的份上,我不撞你,找你队友去吧,决赛圈见。”
“你这么骚套路你儿子知道吗?!”
靳塬笑了笑:“他习惯了。”
车子开远,靳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人的嘀咕:“家庭教育影响孩子一生……”
老八开吉普车到桥头接靳塬,分了一把scar-l给他:“靠,你他妈竟然活下来了!”
“在这张地图上,我活不下来的次数,很少。”靳塬坐到副驾。
决赛圈刷在防空洞,靳塬队伍满编在圈边卡人,杀死两条孤狼以后,圈里还有七人。
靳塬从防空洞顶上跳下去,端着scar-l检查了一圈,有些遗憾道:“没枪声也没脚步声,估计三个人是一队的,在脚底下。”
防空洞在地底,圈刷的不好,切在了防空洞出口,两队相隔了一堵墙,最后缩圈只能比拼谁的药多。
四人把药包分好,打满能量在圈里站着,靳塬冲地上打了一梭子子弹,底下竟然也打了一梭子子弹回应他。
靳塬笑了笑,用子弹打出一个节奏音:砰——砰砰——砰砰砰——砰!
底下又是依样画葫芦地打出相同的节奏音。
cdj笑着切出去打开变声器,用全体麦说:“小哥哥,你们可以让人家吃鸡吗?”
“我靠!有小姐姐!”一个略粗些的声音传上来。
cdj捏着嗓子:“人家今天玩了一晚上,都没有吃鸡呢……”
靳塬打开全体麦:“商量一下,这个小姐姐给你,让我们吃鸡怎么样?”
“我靠??又是你?!”熟悉的清润嗓音说。
“哟,我这开光嘴,还真决赛圈见了。”靳塬笑了笑,“你挺厉害的呀,都狗到决赛了。”
“你他妈……”那人声音减小了,“好好好,我注意素质。”
cdj补充了一句:“小哥哥,毒要来了,会痛痛……”
靳塬没忍住冲地板打了一梭子,同时,地底下也传来枪声。
“老哥,你其实开变声器了吧?”那人说。
靳塬挑眉看了眼老八:“看看什么叫鉴婊专家。”
cdj关掉变声器:“妈个鸡,老弟好耳力啊!”
那声音:“老哥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