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嫁妆,成了奴才的私产?即使这姨娘出身再差,那也是半个主子,她的嫁妆是一个奴才能随意夺过来的?更不用说这里还牵扯到荣府的大姑娘了,世俗规矩,哪怕是人死了,这嫁妆也是要留给子女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里头到底是怎么操作才会到了赖大手上?即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只怕和史氏也脱不了干系,甚至联想能力强一些,从这一次来告状的一家人身上去延伸,只怕那姨娘也不是什么正常死亡的,而且还很可能是赖大下的手,这才有可能被史氏用这东西作为酬劳。
贾代善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心下对于史氏,已是满心的怒火。即使再想护着嫡妻,可这。。。能纵出这样的奴才,这是让他不得不多想啊,都说奴似主人形,赖大这样,那自己那看着温柔良善,大度爽利的妻子,又该是什么样?真的有他以为的那样知道分寸?有他想的那样一心为他吗?
想到这些,贾代善的心烦躁的都不想说话了。看着这手上的纸还有一页,索性万事不顾,只低着头继续看。
上头的内容依然劲爆:被夺田地的人家,被抢过东西的人家,被放高利贷逼死的、逼得卖儿卖女的等等,这一连串的东西,贾代善那真是看一行,心头的火就窜上来一截,到了最后,已经人都站起来了,只觉得这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样嚣张的奴才。二话不说,直接转头对着身边留下的人说到:
“不用细查了,人家连着受害的人家都写的一清二楚,还不够清楚的?你去,将我那些亲卫,不,大哥,还是用你的人手,也不用别人,就用焦大,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让他带着人去将这不知道王法,不知道尊卑,不知道善恶的混账给抄了。一家子都绑起来,直接送到衙门去,就说我说的,撬开他的嘴,务必将这毒瘤给割干净了不可。”
“代善,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贾代化也知道,这事儿闹到这份上,只怕不是简单的告状,而是有备而来,是已经破釜沉舟了,若是自家不做点什么,这些东西,明日只怕就该送到府衙去了,或者更狠些,这是京城,告御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善了?私下操作,基本没戏。可不管怎么知道,作为族长,作为大哥,该说的还是要说,该劝的还是要劝,毕竟这要是一送,这荣府。。。内宅怕是要不太平了。
“大哥,这些事儿既然这送信的能查出来,你以为,还能瞒得住?只怕京城不少人都知道,只有咱们自己,还瞒在鼓里,既然已经是众人皆知了,那咱们还自欺欺人做什么,还不如这样爽快些,利索些的好,好歹也算是表明一下态度,高如大家,这事儿和咱们没关系,免得都牵扯到咱们头上,这一桩桩的罪,哪一样掀开了不是大罪过。若是有御史参上一本,那咱们。。。祖宗生死里博来的富贵可就要断送在这混账身上了。”
说到这些的时候,贾代善的眼睛都闭上了,他如何不知这事儿闹大了,自家会成为笑话;如何不知,这事儿弄到后头,只怕自家媳妇也少不得要被牵扯,可他又能怎么办?贾家一门双公,本就打眼,往日他小心谨慎都来不及,生怕被那些盯上的抓了什么小辫子,可如今。。。
哪怕是为了贾家的名声,为了将损失降到最小,也顾不得家里那女人了。更不用说这上头。。。他原以为内宅手段总是有限,再怎么闹,也就是家里的事儿,可不想如今却成了这样。是他大意了。。。他是武将,没文人那样死要面子,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认,就要知道怎么及时止损,知道怎么顾全大局,再说,这事儿。。。
“大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