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珀撑着额角,努力凝神想了一会。眼下她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头脑也没那么清醒,强挺着去上课实在毫无意义。所以她虚弱地向德拉科道了声谢,便慢腾腾地蹲下去捡起课本,又慢悠悠地摇晃着站起来,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往校医院挪去。
所幸下午的课就在三楼,她不用担心会走到一半晕死在路上。她像只蜗牛似的半走半挪到了校医院,刚好对上了庞弗雷夫人望向门外的眼睛。等看清她的脸色,这位外表严厉的护士长头都大了一圈。
“可怜的孩子,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去圣芒戈做一次全面检查。”庞弗雷夫人赶出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赫斯珀,又把她送到病床上躺下。她凝视了一会赫斯珀苍白的脸,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就去替你准备药,你最好在医院里睡一下午再回去。”
可赫斯珀却突然叫住了她。
“您知道我为什么会经常出现这种症状吗?”赫斯珀努力从床上直起身,强忍着一阵阵的头晕疲倦,轻声问道。
她第一次在奇洛课堂上晕过去就是庞弗雷夫人治疗的。根据赫敏的话,庞弗雷夫人那次就曾经表示过,她的晕倒并不是身体上的问题。
“我不确定具体的原因,孩子。”庞弗雷夫人转过身,她看向赫斯珀的眼神格外温和:“也许用麻瓜世界的术语来解释,你会更容易理解一点。我认为你的眩晕、耳鸣甚至晕厥,更像是一种精神性的‘过敏’症状。”
“过敏?”赫斯珀睁大了眼睛,试图努力赶走从大脑深处涌出的困意。
“我想是的,阿斯克勒,只是我还没搞清你的过敏原是什么。邓布利多倒是有些其他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告诉我。”
庞弗雷夫人说完这些话,便默然地扫了一眼紧紧关着的大门。随后她回过头来,轻轻地把赫斯珀按回被子里:“闭上眼睛,睡一会,不要想得太多。等你醒过来,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温暖的阳光从窗子里钻出来,悄悄地落到了病床上。赫斯珀彻底放弃了和那阵困乏打擂台的想法,很快便在这股浓厚的暖意里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很沉,赫斯珀醒来时,窗外早已挂上了漫天的霞光。
这次原因不明的头晕结束后,一直到复活节假期来临,赫斯珀身上都没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距离上一次的怪物攻击事件已过去了四个月,斯普劳特教授的曼德拉草也即将成熟。学校里风平浪静一派祥和,似乎有关密室的事情,真的就此结束了。
可赫斯珀知道并不是这样。那股隐隐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只是,在这种预感最终应验前,她还是不得不循规蹈矩地准备今年课程的考试,以及明年课程的选课。
在霍格沃茨,三年级的学生就可以上自己喜欢的选修课了。和拥有古老家族的纯血巫师们不同,赫斯珀是没什么人可以咨询的。她翻了翻那份课表,觉得古代魔文是选都不会选的——无论如何都不会选的,一门魔法史足够她头疼了。
另一门被她放弃的科目是算数占卜。虽然它多少和占卜学有那么点联系,但毕竟和赫斯珀擅长的预言不是一个路数,甚至还和她非常想选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在时间上冲突了很多。
真正让赫斯珀感到难以取舍的则是麻瓜研究和占卜学,这两门课冲突的时间也很多。她纠结了很久,一直到复活节假期都结束了,她也仍然坐在课间吵闹的教室里,对着一会上课就要提交的选课单发愁。
德拉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这会他随随便便伸长了胳膊,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桌上的选课单捞了过去。
“你只选了一门保护神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