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珀的耳根一点点变红,她抿紧了嘴唇,嗫嗫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想责怪你,孩子。只是也许以后的日子,你可以给我和西弗勒斯再多一点的信任。”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睛,像上次一样用两根贴近的手指比了个“一点”的手势。
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讲起话来有种能够安抚一切的力量,赫斯珀望着他投来的温和笑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嗯,我们继续来说一说里德尔做了什么。他的记忆引诱韦斯莱打开密室放出了蛇怪,又吸取她的生命力,让自己离开了日记……”
声音逐渐变轻,邓布利多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赫斯珀则被震得久久未能回神,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什么叫做……记忆离开了日记?”
“韦斯莱是通过在日记里写字和记忆交流的,记忆又凭借这一点操纵她,吸收她的生命。哈利在密室里看到他们时,记忆已经从日记出来,有了不太分明的形态,韦斯莱的身体却没有多少生机了……”
邓布利多沉吟着,又把目光放回到赫斯珀身上:“所以我才想要问问你,奇洛给你的感受,和这本日记给你的感受,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赫斯珀蹙起眉毛,回忆了一会。
“要说不舒服,应该都是一样的,头晕、恶心、耳鸣……还有点冷,区别大概是程度不同吧,”她脸都皱成了一团,即便只是回忆也让她很不舒服,“奖品陈列室那件事以后,我在奇洛课上的头晕就轻了很多,快到复活节才又重起来。”
“因为奇洛被小马尔福的咒语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语气轻飘飘的,“他没受伤,但伏地魔太过虚弱,这样微小的攻击也承受不住。所以复活节前后,奇洛才要为他吸独角兽的血恢复体力。”
这让赫斯珀又开始困惑了:“庞弗雷夫人说我像是过敏,所以我的过敏原是神秘……伏地魔?可为什么一段少年的记忆会和去年他本人给我的感觉一样?明明记忆是他还没有彻底变成黑巫师,力量也没那么强大的时候放进去的吧?而且我……为什么会对他过敏呢?”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地问了赫斯珀另一个问题:“在巴尔干森林里,你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赫斯珀的瞳孔蓦然放大。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记得了,但是您……”
“我不确定,孩子,也许森林里的事就是你‘过敏’的真正原因,可能你遇到的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怪物。”
赫斯珀的喉咙颤了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先生,我……我在被攻击前,好像听到了蛇怪的声音,”她咬紧嘴唇望着邓布利多:“可是我……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师,我不可能和斯莱特林有……”
“——伏地魔的确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校长先生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着锐利的光,“森林里必然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但你不必为这件事感到忧虑。从你‘过敏’的症状来看,只要远离伏地魔就不会有事,他也不可能操纵你做什么,否则你很可能会直接晕倒在他面前。”
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赫斯珀想,毕竟森林里的经历过去太久,她也只是去年才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但她依然还有迷惑未能解开。
“韦斯莱是怎么找到那本日记的?”
“不是她找到了日记,”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纠正她:“是卢修斯把它放到了韦斯莱的课本里。这是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