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正把她抗在肩头往城堡跑,身边跟着的似乎是赫敏……好像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视野里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
庞弗雷夫人看到她的伤大为震惊,拉好帐子就用剪刀去剪她的长袍,连赫敏偷偷留在了帐幔里也没来得及在意。赫斯珀握紧手掌,一声不吭地要把拳头往嘴里送,还是庞弗雷夫人扔给赫敏一条干净的帕子,才没让她把自己的手也咬成和后背一样支离破碎的模糊血肉。她暂时没法看到自己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但从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赫敏的反应来看,多少也能探知到伤势应该很重。
赫敏怕她拳头握得太紧会把手掌扎破,就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一边死死握着她的手,一边啜泣地安慰她:“没事了赫斯,再忍一下,就快好了,再重的伤庞弗雷夫人也能治好的……”
忙得团团转的庞弗雷夫人望了她一眼,终究是没忍心反驳这个比伤者哭得还厉害的小姑娘。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真的伤到骨头,不然我就只能让他们送你去圣芒戈了。”
她翻出一套病号服,叫赫敏帮着赫斯珀换上。
“白鲜药剂虽然能让伤口迅速愈合长出新肉,但这段时间的疼痛是没法避免的。如果你需要,晚上我可以给你一点安眠剂,”庞弗雷夫人说,“而且你失血太多了,这几天也许都会浑身乏力,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正常的。”
她收起治疗用的托盘,跟变脸似的,瞬间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下面就让我看看,另一位伤者的伤势如何了。”
帷幔被拉开,海格和两个格兰芬多满脸焦急地等在帘外。德拉科站得远一点,脸色好像比他知道自己攻击了伏地魔的时候还要苍白。他袖子上沾满了血渍,隐隐能看到手臂上有条又深又长的口子,看来巴克利克的速度远比赫斯珀预估的要更快。
让人觉得奇怪的则是布雷斯,他也出现在了校医院门口。赫斯珀撑着混乱的思绪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把德拉科甩出去时,顺手推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布雷斯一把。
庞弗雷夫人托起托盘,另一只手拎起赫斯珀几乎被鲜血染透的骇人长袍,有意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才朝着脸色愈发惨淡的几个人冷声道:“现在没有探视时间,除了病号,其他人全都离开校医院。”
说完,她想起哭得眼角脸颊都红了的赫敏,犹豫片刻,缓下了声音:“你可以多留一会,她哪里不舒服,你就马上来找我。”
赫敏立刻抽泣着点点头,在护士长的眼色示意下拉起了病床帷幔,隔绝了外面所有或惊或慌的暗淡眸光。
赫斯珀阖着眼趴在病床上,疼痛和乏力让她神思倦怠,打不起精神。但听见赫敏一直不停地抽着鼻子,她还是抓住了小伙伴的手,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松一点:“我们应该对特里劳妮道个歉的,她就说我今天很不详,果然应验了。”
赫敏状似凶狠地拍了她一巴掌。
“你得感谢你对大型动物的吸引力,巴克比克只抓了你一爪子就停了,不然你恐怕要伤得更重。海格也是,那么凶的动物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到第一堂课上,还有你——”
她把凳子拉得离赫斯珀更近了一点:“你管那个马尔福做什么,你……”
话音戛然而止,赫斯珀知道她是想起了去年的图书馆。
“不管是谁,我应该都会推一把的,”赫斯珀把脸颊埋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