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等她。”
赫斯珀先是一怔,而后蓦地睁圆了眼睛。要不是对面布雷斯也在用一副“怎么这么突然你这是在干嘛”的惊讶脸望着德拉科,她都要以为她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了。
德拉科微微侧过脸颊,避开了赫斯珀直直投来的眸光。
“我……我那次就是在等你。”他讲得有点磕磕绊绊,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要说的话讲出来了,语调里依稀还有那么点不易觉察的委屈,“我收到信就就去休息室外面等你了,后来也没和她一起走,就直接回休息室了。”
布雷斯敛下眸,明智地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开始一门心思安安静静地做下堂课要用到的预习作业。
但他并没能完成这个心愿。德拉科说完想说的,便当机立断,麻利地收拾起自己的课本,顺带着把布雷斯的课本也装起来了。
“咳……明天还有课,你也快点回寝室吧。明天见。”德拉科掩饰般地又咳了一记,向赫斯珀告了别,就抓住尚还一头雾水的布雷斯,逃一样地跑掉了。
——跑之前,他没忘了用杀气腾腾的眼神,将周边的纯血斯莱特林们狠狠扫视了一遍。
赫斯珀茫然地坐在原地,敏锐地察觉到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纯血巫师迟疑不决地按下了恶意。她循着那股感觉回头望去,发现那是克拉布和潘西的几个小伙伴——他们还没切身经历过赫斯珀的“诅咒”。
她只看了一眼,就把思绪转了回来。随即她费解地眨了下眼睛,收起书本回到寝室去了。
第二天早上,赫斯珀从床上爬起来,隐隐感到一阵熟悉的头重脚轻。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试着张了张嘴,果然听到了不甚明显的鼻音。
九月出院时庞弗雷夫人提醒过她,她失血太多,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体质变得很差。她没怎么在意,毕竟从四岁以来她的体质就没好过,各种大大小小的感冒从来都不会忘了她。于是她默默叹息一声,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决定上完课就去校医院用一用今年的vip包年份额。
但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的不是卢平,而是一直以来都很觊觎这门课的斯内普。他上来就面色平静地扣了迟到的哈利十分,随后便把教材翻到了最后一章。显然他不打算按着卢平的教学进度来,而是按着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地讲起了有关狼人的内容。
赫斯珀昏昏沉沉地记着笔记,记到月亮盈亏表时,有什么东西蜻蜓点水般倏然从她脑海里一越而过。她望向在课桌间走动的斯内普,正好对上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怎么了?”
德拉科立刻就发觉了她那一瞬间的失神,稍稍凑近了身体,小小声问她。
赫斯珀迷惑不已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你觉得,斯内普会毫无目的地就跳了那么多内容,单单把狼人这章拉出来讲吗?”
她侧头去看德拉科,却只看到一张略带肃然的脸,他似乎并没听清她讲了什么。
“你声音不对,你是不是感冒了?”他说着便抬手来探她的额头,赫斯珀这会手脚沉得很,反应也迟钝了不少,一时间竟没来得及避开。他冰凉的手指贴上她的额角,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德拉科的脸色很快严肃起来:“你发烧了,你得去校医院。”
赫斯珀正要摆手说等下课再去,下课铃就非常配合地响了起来。可斯内普却并没放他们走,要不是赫斯珀死按着德拉科,他差点就当着斯内普的面,拉她离开教室了。
坐在一边的布雷斯再次忧忧郁郁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