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摄魂怪了？”他低声问她。
赫斯珀略略犹豫了一会，才微微颔首。大约是因为和德拉科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再把自己的恐惧讲给他听，对她来说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她半张脸都被厚厚的羊毛围巾盖着，一双清亮的眼睛从围巾上方露出来，正以一种踌躇不定的神态望着德拉科。
他不太自然地拧过脸。
“他们不会再靠近这里了，你没看到上次魁地奇邓布利多有多生气，”他耸了耸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摄魂怪闯进来这件事本身而生气，还是因为他偏爱的小婴儿被吓得连扫帚都抓不住而生气……”
瞥见赫斯珀不赞同的眼神，他心有不平地哼了一声，终归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敛了话音里的讥诮之意，重新回到她忧虑的事情上来。
“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学守护神咒。”
赫斯珀闻言便挫败地垂下眼睛：“卢平最近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哈利要跟他学也得等到下学期开学呢。我去拜托他教我，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德拉科蓦地抿紧嘴唇。他止住脚步，恨铁不成钢似的地瞪了她一眼。
“这里就有一个现成的放出过守护神的人——还是说你就那么想跟波特一起练习？”
少女一怔，而后费力地从围巾里把挂满惊诧的整张脸颊都拽出来。显而易见，对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她很是迷惑不解：“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守护神咒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开始在能便利地学到守护神咒和自己“明明是比德拉科高一名的年级第二”的自尊心中纠结起来。好一会，她才用迟疑不决的眸光扫过他怒冲冲、气鼓鼓的脸。
“你真的打算教我？不是打算教着教着就开始笑话我吧？”
难得发次善心的德拉科被她气到转头长出一口气，甩开步子就继续往前走。赫斯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刚想张口，便看到少年的背影在飞舞的雪花之间停了下来。
“你还不快点跟上来？”
赫斯珀鼓起脸颊，狠狠白了他一眼，才抬脚追上去。
“可以让布雷斯一起来学……”
“——不要。”
“为什么？要是他想学的话……”
“就是不要，他太笨了，我不想教他。”
雪越下越大，花瓣一般的碎雪堆积在地上，不过一会，就将地面染上了一层纯净的白色。
赫斯珀在蜂蜜公爵买了很多毛毛牙薄荷糖和吹宝超级泡泡糖，准备当做给格兰杰夫妇和阿斯克勒夫妇的圣诞礼物，捎带着还给自己买了一盒坩埚蛋糕和一盒椰子冰糕。今年的圣诞假期赫敏也要留在霍格沃茨，她准备多给格兰杰夫妇带点礼物。
德拉科没有她买的多，只零零碎碎地买了点糖果和两盒椰子冰糕。只是，据赫斯珀这段时间的观察，德拉科确实喜欢甜食，但似乎是不太喜欢椰子的。
“你不是不喜欢椰子吗？”她问。
德拉科茫然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那两盒冰糕。
“我妈妈喜欢——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椰子的？”
“这很好发现啊，”赫斯珀皱了下鼻子，“每次的甜点里你只会把椰子冰糕剩下。”
德拉科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把那句“可是这么久就只有你发现了”讲出来。微小的喜悦丝丝缕缕，于心底悄无声息地蔓延开。他低头咬住下唇，努力想让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张扬，可唇角无法抑制的弧度让他只能刻意咳嗽一声，把脸转到一个相反的方向。
少女挑选糖果时意外认真——也可能是有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