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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则笔记:阿罗
    假期接下来的时间,赫斯珀每天都过得很心累。隔壁家搬回来的那个少年几乎每天都要跑到院子外来喊她出去玩,被她以作业为由拒绝了几次也丝毫不见气馁,如果不是阿斯克勒先生看得紧,险些叫他真的搬着自己的作业登堂入室闯进来了。

    赫斯珀:……我的作业你是真的搞不明白。

    元旦的晚上,阿斯克勒夫妇和格兰杰夫妇应邀带她去多年不见的老邻居家做客。一进院门,那条半人高的猎狼犬迎头便扑向了赫斯珀,未等她发动什么小技能或者巫师的王霸之气把它压回去,爱德华多的声音已飞速撵了上来:“阿罗!回来!”

    赫斯珀想叫这只狗停下的“诅咒”原本已至嘴边,一见阿罗被爱德华多紧紧扼住了牵引绳,立刻便换成了另一句话:“它,它不是以前那只猎狗吧?”

    她微微退开几步,几天以来第一次好好地打量这只正冲她吐着舌头的大猎狗。她记忆力好得很,自然清楚地记得当年那只猎狼犬通体纯白,而不是像阿罗这样背部生着杂乱的驼色长毛。

    “嗯,阿罗是海蒂的孙子。”爱德华多蹲下来揉了揉阿罗的耳朵,“猎狼犬的寿命都不长,我们回意大利不久,海蒂就去世了。好像是春天吧,我记不太清当时的情形了,但我因为这件事大哭了一场,印象还挺深的。”

    圣诞节晚上,赫斯珀就从阿斯克勒夫人那里得知,爱德华多一家是在赫斯珀三岁那年冬天搬回意大利的,刚好是他们去巴尔干度假之前。那时候,爱德华多已经被她的魔力暴动吓得近一年都不敢和她讲话了。

    赫斯珀眨了眨眼睛,一个莫名的念头从她脑海里倏而划过。她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拽我辫子的事吗?”

    爱德华多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浓密的金色鬈发:“原来我小时候那么讨人厌吗?”

    他手里的阿罗“汪”了一声,把靠在他膝盖上的脑袋拧了回来。它疯狂扑腾着四肢要从牵引绳里挣扎出来,整只狗身上都写着“你对小姐姐不好我要离你远一点”。

    赫斯珀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果然,又仿佛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那你被我吓哭的事,你也不记得了吗?”

    “啊,是你把冰淇淋扣到我头上的事吧?我妈妈说是我先牵海蒂去吓唬你,你被我吓坏了,才把冰淇淋扔到我头上的。我还奇怪呢,我记忆里你特别乖,就算你扔东西,我也不会害怕得那么久不敢跟你讲话吧。”

    ……就知道是这样。

    望着大惑不解皱起鼻子的爱德华多,赫斯珀幽幽地发出了一声不为人知的叹息。

    这个晚上剩下的时间,爱德华多都在拉着赫斯珀回忆他在伦敦的三年里影影绰绰的童年经历。他全程都一惊一乍地疯狂自我吐糟,似乎对小时候的自己居然是个如此狗嫌猫厌的顽劣小混蛋而感到极为惊诧。甚至赫斯珀跟着父母和格兰杰夫妇回家时,爱德华多牵着阿罗陪父母出来送行,也没忘记认认真真地跟赫斯珀道了个歉。

    “我小时候太坏了,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少年无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希望我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阴影……”

    赫斯珀抿了抿嘴唇,很想说按照常理,该留下阴影的那个人该是爱德华多自己才对。但此时此刻她只能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母亲和格兰杰夫妇一副看好戏的眼神里,僵着身体接下了这句抱歉。

    至于阿斯克勒先生,他则是视若无睹地转开了脸,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在他看来,就算当年爱德华多被吓得连着做了好久噩梦,还不因为是他自己先用猎狗吓唬小姑娘的。谁知道这孩子心这么大,长大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而爱德华多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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