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是怎么了?”
晚餐开始前,赫斯珀终于问到了这个德拉科期待已久的问题。可马尔福家的金发小少年向来是没办法坦率直白地好好表达感情的,所以他到底是没忍住,抬起下巴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坐在对面的布雷斯恨铁不成钢地拧开了头,满脸都是大写的“孺子不可教也”。
他决计不要再管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子了。
少年瞥见好友的动作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憋着气竭力酝酿了好一会,最后郁闷得脸都涨红了,终究还是萎靡地埋下了头,对自己生气的理由三缄其口:“咳……我没事。”
布雷斯终于按捺不住老父亲那颗操劳的心,替德拉科开了口:“他是生气你昨天没等他说完话,就扔掉双向镜跑掉了,还有……”望见德拉科骤然递来的请求眼色,他嘴里的话不由自主拐了个弯,“之前他用双向镜叫你好几次,好像还有元旦晚上吧,结果你都没理他。”
赫斯珀愕然地张大了眼睛:“对不起,我当时太想去看看阿罗了,没注意到你还有话没讲完,”她望向德拉科的惊诧眼神看得他耳根又红了,“你之前还找过我吗?我元旦晚上没在家里,可能错过你的信息了。我以后一定会等你讲完话再挂掉双面镜的。”
少年呐呐地张了张嘴,仅仅须臾,便明智地决定不就她元旦那晚的去向刨根问底。所以他只是红着耳朵点了点头,就当是接下了她的抱歉。
德拉科的情绪是正常了,可对赫斯珀来说,这个新学期需要安抚的情绪并没有因此消失掉。
——就在圣诞假期里,赫敏和两位格兰芬多开启了一场许久未见的冷战。
说是冷战,其实也不算很恰当。必要时他们还是会讲话,但赫敏几乎不会在课余时间回到休息室去了。所以赫斯珀不得不每天陪她泡在图书馆——同时被一个满脸漠然的斯莱特林和一个杀气腾腾却故作漠然的斯莱特林光明正大地尾随着。
至于赫敏的这场“冷战”,究其原因,大抵是源自哈利那柄来路不明的扫帚。
赫敏避开坐在不远处的德拉科和布雷斯,气呼呼地低声抱怨哈利和罗恩对那柄火□□的大意。她至今也仍然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
幸运的是,赫斯珀也同样这么觉得。
虽说赫斯珀平时一副进退得宜理智冷静的模样,她身上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护短护得格外执着。只剩自己人的时候怎么分析错误都无所谓,但要是当着外人的面,那不管对错,无条件是你们不对。格兰杰夫人就曾经调侃过,要是哪天赫敏杀人放火了,赫斯珀绝对是帮着毁尸灭迹湮灭证据的那一伙。
所以这次也一样。
“麦格教授只是拿去检查,又不是不还给他们。”赫斯珀不认同地歪着脑袋,对霍格沃茨的少年们于魁地奇的热切依旧难以理解,“如果在那之前有比赛,他完全可以再去买一把新的。整个斯莱特林都在用光轮2001,他没必要那么执着于一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扫帚。再怎么说,那也太危险了。”
反正放在她身上,她是绝对不敢用这样未得到验证的扫帚的。
赫敏继续气呼呼地点头。她桌子上罗着一叠厚厚的课本,都是今年要考的课。正被她摆在面前的是防御课的教材,她百无聊赖地随手翻了翻书页,目光落在月亮盈亏表上,一阵奇异的思绪无声无息地倏然袭来。
“赫斯……”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惊又疑地把书本推给赫斯珀,用很小的气音低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