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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梦红楼
迟问“仁”时,他答“仁者爱人。”弟子颜渊问时,他又说“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在他之后,又有无数先哲对“仁”进行注释,各有见解。

    这实在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题目。

    明煦站着想了一会儿,说:“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眸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

    林海听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仁君在位,贤士在职。何解?”

    “国君进贤,如不得以,将使卑瑜尊,疏蹦戒。”明煦回道。

    “不错,老师后继有人。”林海显然还算满意,转头对明榭如是说。

    “他还小,能看出什么,如海谬赞了。”明榭说。

    嘴上谦虚,其实心里还是满意的,煦儿这小子确实比他老子小时候要来的聪慧。

    明榭这么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还站着的孙儿,转而继续与林海说话。

    明榭没听到让他退下的吩咐,只好侍立在旁,听两个老男人谈天说地,从官场形式到市井传闻,不拘什么。

    文人果然多八卦。明煦默默感慨。

    茶换了两盏,终于……

    。“时候不短,如海欲告辞,下次得空再来看望老师,请老师保重身体。”林海辞行道。

    “留下用饭吧。”明榭挽留。

    “来的匆忙,无有准备,此次先回,下次再留。”林海婉拒。

    “天炎路远,如此也好。”明榭也不强留。

    将人送到门外,祖父两人回屋坐下,明榭问孙儿:“你这位林师伯当年也是个探花郎,煦儿觉得如何”

    “探花郎啊,确实长得好看,孙儿觉得人很有趣。”明煦说。

    如果让他定义这位林师伯的话,三个字,“士大夫”。这个人就像他所能想到的关于士大夫所有的印象,除去容貌气度,他自律克己,待人以宽。文以载道,有忠亦有节。

    至少要比祖父更符合他对士大夫的想象,倒不是说祖父那里不足,而是他气质太过通达,没有那种忧国忧民的愁苦感,实在不像个浸淫官场数十年的朝堂老狐狸,到像个在红尘中游走的闲人。

    父亲也不像,少了点儿沉淀感,还未被这尘世间莫大的苦难打磨过,失了几分从容。

    明榭还算了解这个孙子,知道“有趣”在他那里已经是个很高的评价了。遂接着说:“他是我以前的学生,确实是个有趣的人,才华横溢不必说,做事也很有几分本事,以后同在扬州,你可以与他多来往,跟他多学学。”

    “跟世伯来往吗?他有没有与我差不多大孩子,孙儿可以跟他儿子一起玩,辈分也相合。”明煦觉得祖父的表述有问题。

    却听自家祖父一声长叹。

    “说起这个,你这位世伯是个寡亲缘的人,无子,仅有一个独生女儿承欢膝下,今日听其意,似乎女儿如今也不在身边。”

    如海这孩子活的确实孤苦了些。幼年丧父,中年丧妻,独子也夭折了,如今年过四十,世上竟只余一缕血脉。

    “这样啊,那孙儿以后去哪里拜访林世伯呢?”明煦问道,有来有往,不能总让人家上门吧。

    “如海现任两淮巡盐御史,就住在扬州官邸,以后煦儿可上门拜访。”明榭回答。

    听完此话,明煦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掠过,带来些微的心悸感,一时间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沉默了下,问祖父:“我观林世伯气度非凡,又是探花出身,怎么到现在还是个七品官呢?”

    明榭面色严肃:“从那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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