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玉儿,好心来瞧你,却这般作弄我,你也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岂不知‘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道理。”明睐笑道。
“姐姐这是怨我呢,我在这里,哪里有姐姐来的方便。”黛玉辩解。若是在自己家,自然想去就去了,可如今是外祖母家,终是不好给人徒添麻烦,省的得被人说了张狂去。
“那里是怨你,这是想你了呢,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玉儿可满意了?”明睐与她调笑。
黛玉被她逗得直笑:“哪里就用了这句,明姐姐也不怕人笑话。”
“别人笑没笑话我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你在笑话。”明睐说着就要上前挠她痒痒。
“姐姐饶命,我不行了。”黛玉求饶,她年纪小,被明睐欺负的不行,笑的肚子疼。
明睐停了手,“可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取笑。”
“你这是胜之不武。”黛玉小丫头控诉。
“武不武如何,总归制得了你。”明睐不理会小丫头控诉,“说起来你住这里呀,当日我来见你从外边过来的。”
“那日是去找二姐姐玩,我平日是与外祖母住在一处的。”黛玉解释道。
明睐想说还是一个人住院子比较好,但又转念一想,贾家人多,怕是住不开,便没有开口。
“玉儿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明睐问道。
“没什么事可做,不过是看看书,打个棋谱打发时间罢了。明姐姐呢?”黛玉说。
“我可不比玉儿清闲,我母在给我相看人家,我近日烦的厉害。”明睐说起这事儿倒是落落大方。
黛玉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心里想明姐姐怎么与我说这个,又觉得欢喜,觉得明睐亲近她才与她说这种闺中私事。
见黛玉不说话,紫鹃便接过了话头,“明太太为明姑娘相看亲事,怎么会劳动明姑娘?”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事人反倒没什么发言权。
“这位妹妹说得对,这事儿我是插不上什么话的,只是母亲近来看我看的厉害,是要我跟着学管家,又是要学裁衣的,甚至茶艺,调香什么的也要懂一些,真真是让人苦不堪言。刚好到玉儿这里躲清闲。”明睐吐苦水道。
“这些不急,明姐姐慢慢学便好。”黛玉安慰她。
梨香院这边,到了冬日,宝钗的旧疾又犯了,服了冷香丸在床上歇着,宝玉来探病,陪她说了会儿话,便要回去,走到门口便有小丫鬟来报,说是上次来的那位客人又来了,在碧纱橱与林姑娘说话。却原来是宝玉听说上次一个极标致的姐姐来了府里,却碰巧没见到,引为遗憾,便吩咐了人,客人下次再来,定要说与他听。
“我如今在病中,不方便见客,便不去了,宝玉记得代我向明姑娘问个好。”显然宝钗也听见了小丫头的话。
“好,我这便回去了,宝姐姐仔细养着。”宝玉应下。
“姑娘,宝二爷来了。”雪雁进来打断了明睐和黛玉。
“他来做什么,不晓得我这里有客吗?”黛玉有些不高兴。
“妹妹有客,岂不是更该来见。”宝玉说着就进了屋。
明睐蹩了蹩眉,这人好不知礼数,怎么不经主人许可便闯了进来,这般想着起身站在屏风后去了。
宝玉进了屋,只来及见了这个漂亮姐姐一眼,就见人躲到屏风后去了。
“这位姐姐去后边做什么,我们一起喝茶说说话不成吗?”宝玉疑惑道,到底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