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自认不如,却不知是哪位大才之作”明煦笑了笑,明知故问的配合林海。
林海笑得更得意了:“你这是什么说法比你好了,就是大才不成”他停顿了下,“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原是林妹妹,这就说的通了。”明煦故作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过妹妹文采斐然,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明煦说着对着黛玉行了个书生礼。
黛玉连忙红着脸避开,虽然爹爹夸了她,她心里却觉得羞愧,去了贾府之后,她虽然仍是每日读书,但是读书与学习是不同的,离了家里,加上没有先生,自己到底是松懈了,贾府男子都是少有上学的,外祖母也常说,女孩子家不需识得几个字,她虽自认出身书香门第,不敢苟同,但潜移默化,她自然也是有被影响到,不比家里用功了!
紫鹃这时接话道:“这是自然嘞,在京时府里写诗作赋,姑娘在众姐妹总是拔的头筹呢,便是府上衔玉而生的二爷也是比不上的。”她强调姑娘在贾府过的热闹有趣。
林海皱了皱眉,这丫头忒不懂规矩。女儿的才华他是知道的,贾家人丁兴旺,各房亲戚也多,女孩子们也不会少了,玉儿与她们一处玩,每次都是头筹的话,小姑娘们不懂事,不会与玉儿起矛盾吧。
这就是林海想得多了,大家都不会在这方面与林姑娘挣什么。但是自那次父女深聊过后,他总有点小人之心。
黛玉不好意思道:“可都别夸我了,明哥哥是兰亭书院的学生,哪里是我这个读了一年书的比的了的,他这是谦虚呢,紫鹃快别说了。”
“我这可不是谦虚,妹妹的文章灵气十足,不想我的,先生都说是块木头,僵硬木讷的很。”明煦夸,小姑娘确实厉害,“心如比干多一窍”不是说说。
这边紫鹃见没人理会她,也自觉没趣。
见两小人儿在那里互相的夸赞,觉得有趣,笑眯眯开口:“这几日天气见好,玉儿不是说想去灵安寺上香祈福么趁着天好便去吧,让林从带着,煦儿也去,看好你妹妹。”林从是大管家林让的儿子。
自打黛玉归家,林海精神好了很多,病情也稳定了下来,黛玉便想着去庙里许个愿,求菩萨保佑爹爹安好。她原本也是不信这个的,但如今她什么都相信。
林家这边难得轻松,京城贾家这边也终于收到了林海的第二封信。
贾母这边看了信,自然是气的不行,林海给玉儿订婚,竟然问都不问她这个老婆子。
“他一个男人家,耳聋眼瞎的,能给玉儿挑个什么样的这定远候府看着好,谁知道内里什么样?我就在京里,竟是都不让打听打听,敏儿这才去了多久,就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贾母说着把手里信往桌上一放,让儿媳都看看。
她本来觉得她的两个玉儿正是合适的,那两个孩子性子也合得来,却不想被林海这一下子给半路截了胡,心里动了真怒。
刑氏看了看桌上,又瞧了瞧低眉敛目的王氏,先拿了信看了,“老太太,这是好事儿啊,定远侯府是配得上我那外甥女的,至于家里如何,那明家丫头您老人家也是看过的,不是还夸过。”刑氏仿佛看不见贾母的脸色。
“你个蠢妇,懂些什么,也在这里胡言乱语。”贾母素来厌恶刑氏小家子做派,骂了一句,也不与她多说。转而看向王氏。
王氏却不做声,捻了捻佛珠,她是知道贾母心里的想法的,却是不赞成,她的宝玉还小呢,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至于那便宜外甥女,想嫁谁嫁谁,与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