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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对簿公堂
,未免过于草率。”卿容沉声道,表面看来是他们嫌疑最大,实际没有铁证,经不起推敲。

    “我们与那郑老伯偶然相识,不过短短一日,并未发生冲突,又何来冒犯一说。还请大人明察。”明煦补充道,不是很理解县令怎会相信这种理由,因言语冒犯就杀人害命,这听起来就很儿戏,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嗜杀之人。

    此时的明煦还不明白,此间世上确实没有那么多好杀之人,但是将平民百姓性命视作儿戏的却不少,由薛蟠为了夺取香菱打杀冯渊一案便可窥一斑,那冯渊且是乡宦之子,尚不得伸冤偿命,何况如今是无权无势的郑大牛,于是刘穅等也接受这个说法。

    “两位说的在理,只是案发至今已过了一夜,无法查证你二人是否携带曼陀罗花。那郑赵氏说的也不算错,他丈夫无故死了,本官一方父母官,总得给个说法,既如此,那便升堂审案吧。”

    刘穅说着站起了身,他审案之前来见这两人已是给足了面子,若证实不是此二人所为,也不算交恶,如此便够了。只是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郑赵氏,那女人从报案至今,未免过于果断条理了些。

    眼看着刘穅走入东阁换衣准备,就要开衙公审,明煦张口欲拦,他还有话要说,但话未出口就被身旁的卿容扶了一下胳臂,顿时闭了嘴。

    见刘穅走远了,院子里剩下个魏先生眯着眼瞧他们。

    卿容重新坐回椅子里,问明煦:“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想在升堂之前见见郑夫人,问她几句话。”明煦如实说,他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那热情憨实的郑老伯怎么突然就死了,而且是显然的谋杀。

    却听卿容一声冷笑:“这是又犯蠢呢,我们有没有杀害郑大牛,你最是心知肚明。统共就几个人,不是你我,那郑赵氏的嫌疑便是最大,此事说不得就是她咬的,你现在若见她,除了让她有所预防,还有他用?”

    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儿,卿容的心情也不免变得糟糕,更是因为他有种预感,他们一行人是造成郑大牛这条人命消亡的契机,若郑大牛之死真与他们相关,实叫人心里难以平静。

    杀生是件罪孽深重的事。

    明煦听了不再说话,卿容说得对,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在真相与律法面前,同情心未免多余。不论是谁,在错事做下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被披露的准备。

    ……

    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大门被打开,堂役击鼓三声,三班衙役两厢侍立,齐声高喊“升堂,威武~”。知县刘穅身着官服从东阁进来,坐上大堂,一拍惊堂木:“带原告,被告上堂。”

    明煦被带了上去,这算上他前生今世第一次踏进衙门公堂,以被告的身份。

    卿容与明煦在大堂前跪下,左侧是原告郑赵氏,明煦隔着卿容瞥了他一眼,不过一日不见,泼辣的妇人便憔悴了许多,眼睛红肿,精神恍惚,也不转眼看他们,嘴里喃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肃静。”刘穅拍下惊堂木,喝道:“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事?快细细说来。”

    郑赵氏似被这阵仗唬住了,身子一颤止了哭泣,哀声道:“民妇长玉镇冢上村赵氏,状告昨日留经我家的两人杀我丈夫,请大老爷给民妇做主,缉拿凶犯,偿我夫命,救我孤寡,我那苦命的丈夫黄泉路上也不忘感激老爷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本官自会查明此案,你只管说得明白些。”刘穅有些不耐。

    “我丈夫前日去山上采药,回来的路上遇到两个人,怜二人无处落脚,邀请他们宿在家里,本来也无事,奈何我家穷困非常,我丈夫见两人吃穿不差,不免有了协恩图报的想头,于是向此二人索要银钱,两人也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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