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正呈现一上一下的姿势,死柄木整个人都嵌在床垫里。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
原本因为治崎廻做实验的关系,两人至今对床铺的使用权都是轮岗制,而且治崎廻睡的超少,死柄木猜想他是不是仗着能够把快要猝死的自己“修”好而肆意熬夜。
但是今天eri在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治崎廻也取消了实验时间。
所以不可避免会在同一间房间。
死柄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治崎廻可以去沙发睡或者大家在床上天各一方躺着,反正两人睡相也都不差。
但是他似乎小瞧了治崎廻想报复他的心理,几乎是一洗完澡治崎廻就开始莫名其妙了起来。
就是莫名其妙,整个人都莫名其妙。
治崎廻抓着他的手说:“我因为洁癖的关系,至今没有找过女人,但是我觉得你,还不错。”
死柄木试图去分析他话里的含义。
我因为洁癖的关系……
啊啊,大家都知道少主你洁癖严重啊,真恶心,
至今没有找过女人……
好歹也老大不小了吧。
但是我觉得你,还不错……
没有找过女人,你还不错。死柄木反复琢磨了这两句话,突然他领悟了。
“你这家伙!”死柄木用另一只手挥向治崎廻,“你是在嘲笑我像女人吗!”
挡住袭击的治崎廻:“……”
小孩子啊,这家伙还是个小孩子啊。
治崎廻将死柄木压在床上,低声骂道:“真是个小鬼。”
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场面。
不仅被嘲笑,还被骂。
“给我滚开。”死柄木再度重申。
治崎廻不理睬他,他很擅长在死柄木暴怒的边缘试探。
他将手搭在死柄木腰上,隔着衣料摩挲着,“你明白吗?是这样一个意思。”治崎廻引导着死柄木,金色的眼瞳向他无声地施压。
死柄木的感觉就是想颤栗,那是人体敏感的腰侧,这家伙实在可恶。
紧紧被盯着又不能挣扎着逃脱,不然看起来太狼狈。
治崎廻觉得浴衣太碍事了,如果是长袖的话,现在就能触摸一下死柄木细窄的腰身,不过现在手感也不错。
他感谢浴衣的布料是柔滑的那种。
这件以前穿的浴衣,他穿的时候周周正正,但是一到死柄木身上就惹上了一股颓废的美感。
他在领口嗅了嗅,已经不是自己的味道了,但是感觉并不讨厌、并不恶心,死柄木身上的味道很难形容,闻着让人觉得像在撒娇。
他还记得以前在东堂组的时候,在干部的聚会上时常会出现一些女招待。
当组长允许他们嬉戏的时候,他看着那些年轻的肉体,字面意义上地吐了。
但是这个人,自己身下的这个人,他是不同的,他是……
干净的。
“我对你的触碰不会起红疹。”治崎廻抓着死柄木的手在脸上蹭了蹭,闭着眼露出像橘猫舔手一样的表情。
因为自己对他的洁癖免疫所以开始对他起不正常的心思吗?
这个男人病入膏肓了啊。死柄木想。
但是人与人之间,本就渴望着肌肤的相碰,连治崎廻也不能例外。
“你没有其他能接触的人吗?”死柄木问。
如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