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霍澜音一怔,回过头,看见奚海生从远处匆匆赶来。
“霍将军是和江太傅一样可信之人。”奚海生说。
霍将军?
霍澜音惊讶地回头去看霍平疆。霍澜音这才看清霍平疆的五官轮廓,发觉霍佑安的五官轮廓的确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
平战乱、固疆土,唯吾北衍霍平疆。
这个人就是整个北衍家喻户晓的霍平疆?
当年圣上集贤能起兵,驱赶南蛮后,国将立新君。圣上当初推辞了一番,推让过自己的胞弟,也曾将皇位推让给霍平疆过。虽说圣上登基的确最名正言顺毫无悬念,那些推脱谦让多为客套谦逊的表面说辞。却也足以说明霍平疆对北衍复国的功劳。
霍澜音回过神来,立刻掰动机关,墙壁松动,暗格打开,一瞬间,沙土倾泻,覆于火上,将火熄了。
霍平疆打量着机关,大笑道:“小小农居,玄机倒是不少。”
“小女不识将军,得罪了。”霍澜音说着,又偷偷看了霍平疆一眼,带着几分好奇。
霍平疆摆了摆手,问:“让之在何处?”
霍澜音犹豫了一番,语气坚决地说:“大殿下在运功,不让旁人打扰。”
霍平疆看向霍澜音,笑。他问:“我若非要见到他,你可还有旁的小把戏相阻?”
“有。”霍澜音点头。
奚海生在一旁小声地劝:“夫人,殿下说的旁人定然不会包括霍将军。殿下既在运功调理体内邪功,霍将军说不定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霍澜音心里有些犹豫,面上却始终不为所动。
霍平疆更觉得这小姑娘有趣。
奚海生也没想到霍澜音认了死理。他再劝:“夫人有所不知,殿下幼时习武正是霍将军亲自所教。再言,您怎可不信霍将军的威名和为人……”
谁也不敢去赌旁人的威名和为人。可既然卫瞻的武艺是霍将军所教,岂不是说明卫瞻很信任霍平疆?再言,霍澜音很忧虑卫瞻此时的情况。若霍平疆能助他运功调理,也是好事。
霍澜音这才带着霍平疆进到地下暗室。
卫瞻盘腿端坐在床榻上,双手搭在膝上,阖着眼运功。在他身体周围,隐隐有了一圈黑色云雾。肤下黑浪却消了不少。
他身上染着血的衣服没有换过,那些伤口又流出些血。整个暗室充盈着一股血腥味儿。
霍平疆眉峰拢皱,目光一凛。他大步朝卫瞻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
然而他的手掌刚放在卫瞻的肩膀,一股庞大的力量震慑着他,让他的手掌一阵酥麻。
霍平疆收了手,转身走出暗室。
奚海生追出去寻问:“霍将军,殿下如何?”
霍澜音心中一揪,多看了卫瞻一眼,也匆匆跟出去,悄悄仔细去听霍平疆和奚海生的对话。
霍平疆摇头:“我帮不了这孩子,看他自己造化。”
他随手招来侍从:“去九儿胡同买些豆沙冰来!”
“不用将军说,属下已经着人去了,这也快回来了。”
果然,豆沙冰很快买回来。
霍平疆松了松袖口,他的腕上露出一小节与军装完全不相搭的旧麻绳。他在侍从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接过豆沙冰,用勺子舀来吃。
“嗯。还是老味道!”他夸赞。
他又朝霍澜音招了招手,笑道:“小姑娘,过来尝尝看。”
“不用了。”霍澜音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