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友民有些遗憾的点点头,算是回答,出了病房,如果是这样,那就比较遗憾了。
这两年,乃至未来的十年,可能都会缺少人才,但是,文凭是一条硬性要求,他当然没有能力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弄到医院来。
等他走了,贺存并不打算守在谢鸳鸯旁边陪床过夜,纵使谢鸳鸯和原主小时候关系不错,可是她并非原主的亲姐,男女有别,现在她又是离婚的状态,如果谢家再想出什么歪门邪道来,到时更加麻烦。
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她送到这里,然后回去把温秀英请来,明天上午再过来替替。
贺存和临床的一个妇人打了招呼,然后出了病房。
洲中医院的面积算比较大的,他打算先找个地方把当作午餐的包子先吃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然后再蹬车回去。
捂在兜里的包子已经冷了,贺存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边吃一边走,往比较偏一些的西院走。
远处有个凉亭,他打算去那里坐坐。
刚走近,便看到一个姑娘俯身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说着什么,他转头正要走,便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贺中医,好久不见呀。”
没想到,是向雪。
“好久不见。”贺存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外套,许是天气凉了,她并没有扎头发,只是用头绳随意的拢在脑后,看上去倒多了几分随意慵懒,修长的双手搭在轮椅柄上,轮椅上坐着一个年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
“你是生病了?那个小妹妹不是说你可厉害了吗?还要别人医你。”她有意酸他。
没想到她现在还记着当日唐玉的气话,有些失笑,“我不厉害,也不是我生病了,我姐姐生了孩子,然后伤口溃烂了。”
“这样啊,生孩子确实比较凶险。”向雪蹙了蹙眉头。
轮椅上的老妇人刚刚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这会腾的就站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孩子,阿桂,有没有看到孩子?”
老妇人自己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把抓住向雪,手指攥得紧紧的,“阿桂,你是不是把弟弟丢了?你丢到哪里去了,你还给我!”
向雪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妇人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已经接近疯狂。
贺存赶紧上前,使劲掰开老妇人的手,把她控制在轮椅上,他手劲足,老人根本挣脱不开。
“咳咳……”向雪此刻已经涨红了脸,忍不住咳了出来,察觉他的动作后,也顾不得自己,赶忙阻止,“这是我奶奶,你别伤着她。”
此时的老妇人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么癫狂,开始抽泣,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向县良,你打我,我吴二丫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打我!”
贺存有点懵,见她也没有了癫狂的状态,于是松了手。
向雪叹了口气,“我奶奶以前也是在这个医院工作的,有个她费心费力医治的小男孩意外死亡,家属来闹了多回,非说要杀人偿命,她受不住刺激,就疯了。”
贺存有些理解吴二丫,像原主,也是费尽心力医治那些病人,后来也正是那些他费尽全力医治的病人视他如蛇蝎。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尝试给你奶奶治一治,说不定有一点希望。”贺存在吴二丫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向雪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眼神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错觉,一如当时在百货大楼救人时,她不自觉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