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贺存前面的是个胖胖的男同学,名叫陈思远,等谢长风走远,他马上回过头来,“你跟谢长风关系不浅?他爹还是你养父?那你为什么突然就从这个养你的家庭出来了?”
刚刚谢长风声音不小,为的就是让这帮同学听见,往往坐在后面的同学,成绩都欠佳,但是论起八卦来,绝对不会输,周边几个人耳朵都只差竖起来了。
贺存正好算完一题,把铅笔夹在手指间,漫不经心的转着,“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萝卜吃咸了?”
旁边的同学顿时捂嘴笑开了,陈思远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啥?”
贺存勾了勾嘴角,继续做题。
咸吃萝卜淡操心!!!在下节数学课的时候,陈思远突然想通了这句话的意思,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大家的眼神都看过去,陈思远才惊觉此时是上课时间,他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数学老师。
“你给我站到后面去清醒五分钟!”数学老师年过半百,一副老花镜,严肃的脸上山雨欲来。
陈思远不敢造次,默默地站在了教室后面,并把这笔账记到了贺存身上。
到下午放学,向雪站在教学楼下等着贺存一起放学。
尚德高中一共四个往届班,两个文科性质的班级,两个理科性质的班级,理科的教室在二楼,文科的教室在一楼,向雪得知贺存来上了学以后,她把药铺交给了堂弟,自己也跑来上学了。
见着贺存,她把手靠在背后,步伐翩翩的走了过去“这位同学,你好呀~”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贺存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不少,配合的伸出手。
“哈哈哈……”向雪自顾自的笑开了。
谢长风跟在贺存身后不远处,眼光炯炯的看着那个喜笑颜开的姑娘,再看看贺存那温柔了几分的神色,眼里闪了闪。
向雪并没有注意到贺存身后,接着的说开了,“晚上跟我去四叔那里吃晚饭吧?”
她来读书之后,便借住在向友民家里,吃穿住行都方便。
“下午鸳鸯姐要出院,我要去医院结个账。”贺存跟着她一起往校门外面走,“晚上还要给许老针灸。”
这几次治疗下来,许魏恢复的效果不错,右脚不麻了,右手开始有了轻微的刺痛感和麻痒感。
这些都是那些受损神经在恢复的征兆,贺存在许魏服用的辅助药物中加了些许冰泉水,增强了药性,再配合他的推拿针灸,恢复到八成,应该没问题。
“那好吧!”向雪扁扁嘴,随即又提议,“那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向友民在洲中医院分了宿舍,反正也顺路,他没有异议。
贺存两人在医院财会处结了账,到达谢鸳鸯病房时,她和负责照顾的二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见着贺存,谢鸳鸯眼里亮了起来,在看到他身后的向雪时,那道光忽的就熄灭了,“阿存,谢谢你。”
他身后的女孩子年轻漂亮,跟他一般充满朝气与希望,不是她这样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能比的。
“鸳鸯姐,跟我不用客气那么多。”贺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以后你在谢家,自己要多注意。”
“我……”贺存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有回答。
向雪和二婶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立马借口有事出了病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等人出去了,贺存在床边坐下,“我离开了谢家,跟你爹划清了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回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