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又乖乖回去挂衣服,又挂一件,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激动把挂到衣架上的衣服又扯了下来,兴冲冲地问:“你刚刚说你以后不住校了,那是不是我们每天都能一起上下学了?!”
不然她以为他是为了什么。
周正白无语道:“你才反应过来?”
云汐弯了弯眼睛,被嘲笑也没不开心,高高兴兴把手里被她拽变形的毛衣重新挂回去,还伸手给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这是最后一件,云汐挂完后关上衣柜门,转身,犹犹豫豫地问:“都收完了,那我先走了?”
刚刚迫不及待想走,这会儿做完义务劳动,却又想留。
周正白等到了想要的反应,不再强留人,挥挥手十分好说话地答应:“嗯。”
怎么也不留她。
云汐不大高兴,却又不好再厚着脸皮说再待会儿,搁衣柜前晃悠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往门口走,走两步又被叫住,她立马停脚回头,期待地问:“怎么?”
周正白沉吟片刻,终于说:“明天我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
周正白说:“带你打架。”
云汐被这句话唬住。
她从周正白房间出来,甚至忘了去老太太房间慰问98k同志,迷迷糊糊地直接左拐回了自己窝里。里面原本被白布蒙着的画架已经重见天日,上面挂着半幅未完成的素描,云汐坐在她的小沙发上,表情严肃地琢磨着明天那个打架到底是打个什么类型的架。
群架吗?两帮人拥护着各自的大哥放完狠话吹完牛逼,然后几十人一起嗷嗷往前冲,噼里啪啦天昏地暗打成一片那种吗?你给我一拳头,我得扇你一巴掌,十分公平。
哎呀。
那要自备板砖吗?她没有,不知道周正白有没有帮她准备一块。
除此之外呢?还要准备什么,要不要带点创可贴?云汐发愁地想。以前在家的时候她一心想着向父母装乖卖巧好讨得一点青睐,这种出格的事她想都没想过,导致到了此刻经验不足,毫无头绪。
不能干想,云汐行动起来。她翻出自己来时背着的小书包,先往里面塞了一串创可贴,想了想,又塞一本厚度堪比砖头的字典,以防周正白没有贴心地为她准备砖头。她满屋子寻寻觅觅要带的装备,紧张得嗓子都发干,忙活出一身汗。
我要变成坏学生了。
云汐激动地想。
怎么这么高兴呢,这不应该呀。但是嘻嘻嘻好刺激哦。
她又乐呵呵地想。
她整理出半包东西,这才收手,带着一身劳动的汗水去浴室洗漱,洗澡时都在为明天的搏斗紧张。晚上睡觉,成功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整晚都梦见自己被人追杀,跑一会儿打一会儿,翻越高山跨过丛林,一觉醒来比没睡还累。
被周正白拎出家门的时候都无精打采的,倒是没忘背上自己的一包武器。
周正白瞅瞅自己身边蔫哒哒的一小团,不解道:“你昨晚干嘛去了?跑马拉松了?”
“嗯。”旁边人还真点了点头。
“?”
云汐打了个瞌睡,蔫蔫地说:“在梦里跑马拉松了。”
所以是做梦把自己累成这样的?
周正白真心实意地赞美道:“你挺先进啊,意识流运动法么。”
“”又臭她。云汐抬头凶狠地瞪他一眼,以表愤怒,但没出声,她得留着力气一会儿打群架。
两个人打车出发,云汐坐在后座昏昏欲睡,脑袋坐歪右点地坐不住,周正白被她撞了几回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