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得意看他一眼,在被揍之前先溜了,留下了大王站在原地一边懵逼一边生气。
闻争无聊地走上观众席,坐在了第一排,一位挥舞着话筒的记者身后。
透过记者的手臂之间,他远远的看见大王和那个粉毛萝莉凑在一起说了什么,大王又一副被惹到炸毛的样子,有点想笑。
大王跟大黑到底是什么关系?成精的动物真的存在吗?
前两天他下班路过公园,见到一棵长得有点像紫楹的树,犹豫半天站在前面,跟树说了句你好。两分钟后,等来的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和倒退着慢跑的老大爷慈爱的问候。
“小伙子,压力太大去医院看看……我还听说我们容城有个心理健康班,免费的……”
闻争假装镇定地说自己在排练,僵着回家了。
他有无数种方法直接验证他的猜想,比如把大黑关在笼子里,再上线看看它能不能和大王同时存在,或者把枕头边的全息眼镜收起来,摆在大黑拿不到的地方。
可如果大王真的不再上线,他也没办法亲口向对方求证,而如果大黑知道了自己的怀疑,离家出走永远不回来也是做得出的。
大黑一爪下去威力无穷,自己小小的房子不可能困得住它,从此天涯海角,再没有交集。
无论是大王还是大黑,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了。
考虑到这一点,闻争没有再继续试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和他相处。可脑子里一旦埋下那个猜想,看大王的种种举动都变得有趣起来。
常识欠缺,喜欢乱按乱拍,对会动的东西有兴趣,喜欢钻柜子箱子。还有,对人类有敌意。
八九不离十。
看它的表现,早就在游戏里认出我了,至于感觉,起码不讨厌吧?
闻争想了一会儿,眼睁睁地看着倒计时进入了三分钟,缓缓站起,绕过定格的人群,向中心集合。
成美背着大剑,已经提前回来了,把记录数字的本子撕开,一张张摊开在草坪上,自己跪着看。
“看出什么了吗?”闻争弯腰问。
“嗯。”成美注意力正集中在这一串串数字上,拔掉一只记号笔的笔盖,将数字们重新一行行写下:“记分牌冒号前后都是两位,我找到线索说他们是平等的,也就是说,后面的数字和前面一样,都按照两位数算。”
她一边说,比水笔更粗的黑色笔迹填满白色的纸张,每两位数之间用逗号隔开。
29,13,24,09,07,14……
闻争看着,神色一凛。
他已经提前看过副本资料,知道最后的答案和父母留下来的那一串毫无关联。乍看到这样的数字排列,仍然一阵心悸。
成美不像个普通玩家,她乍一看浮躁,实际却老练,有种和外表差异很大的沉静。
闻争见她誊抄数字,不由问:“这样的密码形式,通常会是什么密码?”
“嗯?”成美给了他一个余光,说:“规则可以有很多种,加减乘除,方程,图形代号……我刚才没找完,山雨去的方向应该有其它线索。”
“不,我是说,”闻争想了想:“一串两位数的数列,一般是什么传统密码的密文?”
成美写下最后一个数字,跳起来笑吟吟地问他:“怎么啦z大,有什么烦恼和困惑吗?我不是谜题设计师,但传统密码现在已经用得很少了哦?所有字母明文的替换密码理论上说都可以用数
字代替,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