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像过电似的,如果北思宁是猫身,想必毛已经全部炸开了。
“怎么不睡?医生说你还没好全。”北思宁定了定神,觉得狼狈,不肯转头看闻争。好处是被这么一惊吓,注意力转移,丹田都没那么疼了。
“你起来了我就醒了,”闻争手根本不放,还揉了揉:“问你呢,哪里不舒服?”
北思宁犟着不肯回答,半晌听到闻争一声叹息。
他听不得闻争叹气,叹气就像悲伤,像妥协,像无可奈何。以前无可奈何的事情太多了,他明明希望闻争天天都开心,而不是又要为了他的事烦恼。
北思宁想解释,没等他回头,整个人被闻争从后面紧紧抱住。
紧接着,贴紧的脖颈处,有一点温热的潮湿,猝不及防打在他心上。
“闻争……”他不敢再回头,僵在原地,月光笼罩着小露台。
皎洁银辉洒在闻争颤动的睫毛上。
闻争自责得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为什么没早点发现呢?
刚才一路跟上,闻争看着北思宁偷偷摸摸的走。
他脚步迟缓,中间伸手扶了一下墙。
那瞬间的难过几乎淹没闻争的呼吸道,一阵阵的窒息将他淹没,心疼得喘不了气。
是受伤了不说?
痛吗?
他强忍着快要爆炸的情绪往北思宁身上摸,猫精后背都湿透了,一手的冷汗。
“哪里不舒服?”他没意识自己哭了,又问了一遍:“你不说我更担心。”
“……丹田,没事,很快就好了。”北思宁神色紧绷,顿了顿又说:“你没事吧,是不是没穿鞋?”
闻争在家就喜欢赤脚,医院里很干净,平时偶尔下床总是忘了穿鞋,被医生看到说过好几次。
“很快是多久?”
“……”北思宁沉默,“不会太久的。”
那就是很久了。闻争心往下沉。
“我去给你拿个暖贴。”闻争松开手站起来,转身匆匆跑了,冷风一吹,北思宁才感觉刚才出了一身紧张的热汗。
疼痛仍然在侵蚀他名为理智的神经,脑袋一团浆糊似的理不出线头。北思宁觉得棘手,他不想看闻争哭,也不想示弱。
闻争再回来时就看见他眉头紧皱,单手捂着肚子的样子。
“还很疼吗。”洗了个脸,闻争冷静多了,他先把北思宁被汗打湿粘在额角的头发向后捋,又把医院里的暖贴撕开,捂在他肚子上。
北思宁嘴唇咬得发白,闻争知道这会儿挪不动他,索性在旁边地上坐下。
伸手揽过猫精,往自己身上拉,闻争找了个完美圈住他的姿势。
“肚子的位置,对吗?”闻争手伸进他衣服里,调整了一下位置和接触面积,又顺时针轻轻揉起来。
北思宁听得见,终于松开牙,这时下唇上已经有了两道血印子。
“好多了。”
这都是好多了,前几天该有多疼呢?
“……有危险吗?”闻争眸色幽深,半晌才问道。
“没事。”暖贴可能发挥了一点作用,也许这病也是一阵一阵的,北思宁脸色好了些,声音也大了。
“你确定?”
“真没事。”北思宁手指捏得泛白:“我骗你干嘛?”
妖王不会轻易示弱,尤其是面对伴侣。闻争多少懂一点他的心理,不再追问他。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