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拿着剧本温习片刻台词。
发饰梳好,发簪带好,服饰换好。她站起身时,剧组开机。
第一场是袁观音和男主初次见面的对手戏。
她误信妾室的谗言,因犯了男主的忌讳而等在殿外长跪请罪。被几波人劝着,都没有回去。
天气飘着碎雪,大风刮过脸颊。
最后袁观音昏倒在地。
两位主演都是演技拿得出手的人,目光对视,一位是试探惊疑厌恶,一个是讨好不屑恐惧,挑眉也都是戏。
季郁的微表情之“眼技”,也总被观众们一祯祯地截图下来表扬。
一场顺利地过。
季郁身旁顿时围上来两人,一个给她拆头发,一个给她脸上补妆添粉。
她闭着眼伸开手方便她们摆弄。
眉目平和。
间隙透过的几束光投在她明黄色的衣袍长袖上,一时间,竟有种龙袍加身的错觉。
丹晨站在几米之外,目光透过众人望着她。
有种能在她此刻的神情里直接看见剧本很后面的,袁观音被封后、甚至是摄政时的气度。
心中又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熟悉,来得莫名其妙,却生机勃勃的。
这种感觉。
像是前世见过似的……
她恍过神,又觉得荒谬。
低头笑了笑自己,转过身去再熟悉熟悉自己的剧本。
“……”
季郁拍完整个上午的戏,刚松开绑得紧紧的腰束,肚子里就传来一声饿得不行的咕噜~
帮她换衣服的王倩听见笑得不行,温声说:“那么饿怎么都不吃点东西垫垫?是在减肥吗?”
“我带了好几快代餐的红枣糕,绝对低卡低值无糖,给你拿两块吧?”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姐姐。”
季郁摆摆手,这些听着很正常的代餐食品,吃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她在片场被不少人投喂过这种难吃程度各不相同的“现代干草”。
忙不迭地拒绝了。
还没到来盒饭的点。
季郁走到休息室,刚想找找包的夹层里有没有放什么小饼干。就看见桌子上静静地放着盆毛血旺。
盒子太大了,说成是盆毫不夸张。
季郁望见里面东西的那刻,眼睛里都冒星星了。
“丹晨姐姐拿来的?”她转头问路过的化妆师小姑娘,见她点头,一点意外也没有地说,“她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季郁昨晚在酒店,突然嚎了声想吃毛血旺。
看见朋友圈里的图片馋了。
可她翻遍附近的店,没有哪家卖毛血旺。
她还不死心地下了好几个外卖软件,没有就是没有,哪儿都没有。
丹晨是去哪儿买回来的?
季郁整个上午都在拍戏,一场接一场的,没精力再留意丹晨待在片场里的动向,现在美食当前,虽然知道丹晨此刻正在拍戏,但也挣扎着坐下来。
先吃再说,姐姐跑不了。
丹晨来休息室看她时,就看见本来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正一手倾斜着盒子,一手挑里面碎掉的血块,夹起来往嘴里送。
吃得脸上全是汗。
“……”
丹晨忙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别吃得那么急。”
季郁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