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不通,齐天转战后门,妄想从门缝往里瞧,谁知黑色的木门结结实实地合并,齐天怎么抠都抠不出一条缝儿来。
豁地一下,后门突然开了!
齐天还保持弯腰偷瞄的姿势,尴尬得一逼。
苏昌国的媳妇儿黑着脸居高临下地睨着齐天:“你在干什么?”
齐天缓缓站起来,换成他居高临下地看对方:“绑鞋带。”
苏家大媳妇儿冷笑:“你穿的鞋子没有鞋带。”
齐天脚上穿的还是今早出门时候的人字拖,齐天脸不红气不喘地:“谁说没有?”
接着把两根禾草绑在人字拖上,潇洒地大摇大摆离开。
回到博古斋,他爹齐衡头也没抬,在看账拨算盘:“回来了?”
“回来了。”齐天躺在高凳旁的摇椅上。
“你这打扮是辟邪么?”齐衡注意到他脚上的禾草问。
齐天瞥一眼,继续抖腿:“算是吧。”
齐衡把账本合上。“可以和我说怎么回事了?”
于是齐天把昨晚上流浪汉倒在家门口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齐衡,然后将刚才看到苏昌国开门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爸,我记得苏家老大年纪比你大吧?”
“嗯,大十岁这样。”
“我刚看他背都驼了。”
齐衡想了想,说:“我前些天看到他还挺正常的。”
“他说是操办苏老太的丧事累的,”齐天拿起小茶壶喝了一口茶水,“岁月不饶人呗,以后您……”
“我什么?”齐衡斜眼瞧他。
“呵呵,没啥,您是九千岁。”
“你这乌鸦嘴,说好的从来不灵。”
“……”
齐天回想起苏昌国那一抹阴森的笑容,说:“爸,咱家有阴阳眼的人才么?”
“你太爷就是阴阳眼。”
“真的?!”
“嗯,真的,”齐衡说,“当年你太爷看到有个无主孤魂躺在你身下这张摇椅上。”
齐天直接从摇椅上摔到地上,爬起来躲得远远地!
齐衡的笑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齐天:“……”
真是亲爹啊!
齐天咳了一声拿着鸡毛掸子扫尘:“阴阳眼没遗传到您身上?”
齐衡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其实想问怎么没遗传到你身上是吧?”
“我就随便问问。”
“想见鬼也不一定需要阴阳眼。”
“您别跟我说什么用牛眼泪、柚子叶抹眼睛就可以看到鬼,我不信。”
“你真想知道?”齐衡问。
“您说呗。”嘴上说的随意,齐天却已在心里打小九九。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知道。”
齐天说:“我觉得苏家老大像被鬼上身。”
齐衡:“单凭他对你笑就断定他被鬼上身?”
“直觉。”
不过还别说,齐天的直觉一向很准。
齐衡斟酌片刻,说:“你在月圆之夜,到鬼市找尸油,抹在眼皮上,可以看到鬼。”
齐天:“爹,您不会坑儿子吧?”
齐衡瞪他:“爱信不信。”
“信信信,”齐天点头如捣蒜,然后目光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