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书勋一脸阴鸷地看着他们:“我可没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亲兄弟——”
明书军也不知道是被打得狠了,昏了头,还是仗着明爷爷在场,明书勋不敢拿他怎么样,他冷笑着说道:“行了,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装模作样了,你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郑成爬到我头上来撒野。”
郑成就是现任茶厂厂长,耍手段扣下了明德献的分房资格的那个。
“说白了,你还记恨着当年我发达的时候,没拉你一把的事。”
“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把你从罐头厂弄到茶厂去,你怎么勾搭牧怡如,我又怎么和刘曼青双宿双飞!”
言外之意,早在二十五年前,他就和刘曼青有了奸情了。
看着明书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眼神,他越说越觉得解气:“你还真以为当年你家的那台彩电还有那些首饰是刘曼青省吃俭用买下来的啊,那是她在床上给我吹枕头风,求着我给她买的。还有那块玉佩,也是她求着我送给她的。”
“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么多年来,刘曼青一直都有给我钱花。要不然,你以为我一个丢了工作、二十多年没上班的,是怎么养活我这一家老小的。”
“哈哈哈,明书勋,亏你精明了一世,没想到吧。”
明书勋只觉得头脑发昏,他们一直以为明书军一家能潇洒地活到现在,是因为明书军做茶厂厂长的那几年攒下了一笔丰厚的家产。
说到这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却原来,早在他对牧怡如起了心思之前,明书军就已经和刘曼青勾搭到一起去了。
又或者,刘曼青就是故意纵容他出轨牧怡如的,这样一来,等他隔三差五地往牧怡如那里跑,她自然也就能有足够的时间和明书军双宿双飞了。
谁让他那时没钱呢!
后来,明书军落马了,牧怡如得了远房大伯留下来的遗产,他手里有了钱,于是刘曼青就又成了贞洁烈妇了。
更别说,她这么多年来,还一直拿着他的钱养着明书军。
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空气安静了一瞬。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明书勋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带上了一丝怜悯。
明三叔率先反应过来,他两眼瞪得老大:“老大,你疯了?”
刘曼青彻底地崩溃了:“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说出来,你是想害死我吗?”
“贱人——”明书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刘曼青脸上,他两眼猩红,却仍不觉得解气,当下抓起脚边的凳子就要往明书军头上砸去。
秦鸣雷眼疾手快,把他给拦了下来。
这一凳子砸下去,万一闹出人命来,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放开我,我要弄死这个畜生……”明书勋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口水飞溅。
明爷爷连忙把明书军护到身后,他也知道这事明书军做得不地道,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明书勋把明书军打死啊。
他并不直接为明书军求情,而是不断地用手中的拐杖痛哭流涕:“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听见这话,明书勋还真就放下了手里的凳子,但不是羞愧地。
他一直知道明爷爷更偏心明书军这个长子,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呢,这老东西吃他家的用他家的,胳膊肘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拐。
哪怕是当